因?为在这个基地里,或者说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才会如此?亲昵地叫自己穗穗。

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叫这个名?字。

陈岁禾松开了她的下巴,装作无?事地问道:“还?在忙吗?现在可以走吗,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沈初漓是不会拒绝她的,尤其?是,她主动地邀请。哪怕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也?要为陈岁禾让步。

她把白大褂一脱,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空地上,不管助手为难挽留的模样,亲亲热热地抱着陈岁禾的胳膊离开了。

这些?事情一旦被外人听到,十分?容易引起恐慌。安全起见,陈岁禾决定带着她回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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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整个基地里,算得上比较私密的地方,就是每个人的家里。

虽然不解陈岁禾为什么问个事情还?要回家,但沈初漓乖乖跟着,一点也?没有异议。

两人亲昵地从种植所走到家里,一路上别人祝福的、艳羡的目光极大地满足了沈初漓。

还?没等她膨胀,陈岁禾关上门,拉上了屋子里的所有床帘,开门见山地对她说道:“沈初漓,你到底是不是丧尸。”

陈岁禾面无?表情,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沈初漓。

本来沈初漓还?想装无?辜,像往常一样糊弄过去。

但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表情,和严肃的态度,沈初漓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和自己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

“穗穗觉得呢?”沈初漓把问题丢给了她,“穗穗觉得,我是不是丧尸呢?”

其?实,陈岁禾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定义为丧尸。

丧尸的几大特征,沈初漓身体?上都没有表现。并且,自从和她相遇、把她带回来后?,她好像也?一直在帮助自己、帮助基地,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基地的事情。

就像当初,她向陈岁禾保证过的那样。

但是,陈岁禾并不敢掉以轻心。

她不敢保证,沈初漓会这样一直无?害下去。

虽然她现在天天把喜欢、爱挂在嘴边,但陈岁禾并不相信。偶尔她心中会有触动,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片迷茫。

陈岁禾也?猜测过,沈初漓是不是在和自己关系这个事情上欺骗了自己。

可是她对自己的亲昵动作是那么的熟练,对自己以前的事情是那么的了如指掌,好像,没有要欺骗自己的原因?。

可是心里偶尔冒出来的不安、心悸,又好像在提醒她,这些?都是梦幻泡影,这只?是沈初漓编织的谎言。

“你会伤害基地吗?”得不出答案,陈岁禾干脆换了个问题,“我们之前真?的是爱人,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不会。”沈初漓抓着她的手腕,眼睛变得猩红一片,像兽一般的竖瞳集聚收缩着成为细长一条,她凑过去,抵着陈岁禾的额头,“我用我的一切发誓,如果我有欺骗你,将生?生?世世困在研究所,成为别人的试验品。”

“锋利的手术刀一次次将我皮肉划开,尖锐的针头稀奇古怪的液体?一回回注入我的身体?中。”

她用自己最难堪、恐惧、想逃避的记忆向陈岁禾发誓,“如果我伤害了这个基地,伤害了你,我将会生?生?世世,成为研究所里的白鼠。”

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陈岁禾的眼睛,十分?偏执,像是只?要陈岁禾说不相信,就能立刻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似的。

陈岁禾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沈初漓明明那么有实力,却每天非要在自己这里扮柔弱。

虽然自己每次都吃这套,但这并不妨碍她好奇。

对于爱,陈岁禾的理?解十分?浅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