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子如?杀子啊!”
对于领导的控诉,陈岁禾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记忆一片空白时被领导救下来?,紧接着就和领导一起出生?入死?。
这期间,陈岁禾见识过?太多生?离死?别,每一个都叫她难受,犹如?有人攥住她的心?脏一样。
也许是?她性?格底色就是?如?此,也许是?后面她经历那么多生?死?离别导致的,她总想将幸存者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就像……就像什么?
陈岁禾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的女?性?身影,她觉得十分熟悉,但仔细去想,却又不记得那人是?谁。
见她呆呆地盯着一个方向,领导戳戳她:“你有听我说话吗?”
陈岁禾恍然回神,脑海里最后那身白大褂的虚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她眼神聚焦起来?,抱歉地看?着领导,“我刚刚没注意听,你要不然再说一遍?”
有些话,说一遍就行了。再重复说,只会让人心?生?间隙。
于是?领导摆摆手,干脆换了话题:“都这么久了,你想起来?你之前的生?活,或者你的身世了吗?”
陈岁禾摇摇头。
她的记忆,是?从领导打开营养舱,把她叫醒之后才开始的。再往前的记忆,都像是?被人为?剪去、清空了一眼。
“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陈岁禾问出了一直困惑许久的问题,“我真的是?‘陈岁禾’吗?”
“当?然!”领导十分坚定地回答她,“当?时那里只要你一个营养舱关闭着,隔壁那个早跑了。而且,就你那个上面,单独刻上了名字。”
等等。
陈岁禾忍不住问道:“当?时那里,我隔壁是?还有一个营养舱吗?”
领导点点头,“是?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得到她笃定地回答,陈岁禾的脑袋瓜陷入头脑风暴中。
她想起来?沈初漓整天挂在嘴边的,自己抛弃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