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沈初漓也没等到陈岁禾主?动袒露心里压着的事情,反而先?等到了?她?训练时因为分神受伤的消息。

等沈初漓匆匆赶到的时候,陈岁禾腿上的伤疤刚被?包扎起来。

新鲜的血液气息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沈初漓嗓子干涩,喉结翻滚,瞳孔不自觉地收缩。

“沈初漓?”陈岁禾看着她?捂着鼻子,好像很难受的模样,不由问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沈初漓捂着鼻子,努力将那些欲'望克制。她?随手拿起一叠纸巾捂住鼻子,虽然?效果聊胜于无,但勉强有点用?处。

她?走到陈岁禾身?边,看着她?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缠绕起来的小腿,不由皱起眉头。

“没关系的。”陈岁禾贴心宽慰她?,“只是这里的护士有些小题大做,故意?缠得这么结实。”

“护士?”听到了?敏感词,沈初漓连鼻子都忘记捂了?。

她?警惕的目光在四?周打?量着,接着,毫不意?外地和某个讨人厌并?且多?管闲事的小护士对上。

小护士故意?忽视她?,把她?挤开,凑到陈岁禾身?边嘘寒问暖。

如果不是在基地里,她?此时此刻已经脑袋和身?体分家。

感觉脖子突然?一凉,小护士抬手摸摸后脖颈。

如今医疗所已经被?打?造成流程规范的小型医院,小护士是过来给陈岁禾再次叮嘱一下受伤后护理的。

与其说是个陈岁禾听,不如说是给正在琢磨着怎么杀了?她?的沈初漓听。

絮絮叨叨的交代完,还没来得及跟陈岁禾寒暄几?句,小护士就被?同事叫走了?。

陈岁禾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也许是和她?失忆前的经历有关。那些刺鼻的消毒水味,只会?让她?觉得心悸。

但是小腿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医院距离她?们住宅又有一段距离。正当陈岁禾在思考自己单腿跳回去的可能性时,沈初漓一把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