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沈初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陈岁禾的睡颜,“我也是你的。”

外面天光微曦,陈岁禾快醒了。沈初漓化作黑雾,缠绕在她身上,开启睡眠模式。

后?半夜睡得?格外香,陈岁禾起来神清气爽的,连打了三遍拳的不?嫌累!

今天早上没?课,陈岁禾决定先背着东西去生理老师家里一趟,虽然不?知道他家中怨气的生成机制是什么,但先保住他的命再说。

这样想?着,陈岁禾背上了书包,准备出门。

临走前,她又?拐了回来。

就?生理老师那个样子,一看就?是缺乏睡眠,别没?被?那些牛鬼蛇神吓死取命呢,先把自?己熬死了。

陈岁禾跑到二师姐房间里一阵搜索,最后?扒出来一盒右左匹克隆,跟一根分?量十足的擀面杖。

颠了颠收录的重量,陈岁禾满意点头,把家伙事通通装进包里,戴上头盔拧着车把朝生理老师驶去。

只是她今天好像出门的有些不?合时宜,刚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就?和送棺的人群撞到了一处。

陈岁禾停车,挪了挪车子,给她们让道出来。

因为天眼未开,看不?到阴气,注意力又?都在好友发?来的新瓜上面,陈岁禾全?然没?注意到抬棺吹唢呐的人们的奇怪之处。

一个老婆婆撞到她身上,陈岁禾下意识去扶,却发?现老人家身体硬得?像块儿板砖似的。

“这儿有台阶,您小心些。”陈岁禾将老人家扶起,叮嘱道。

老婆婆脸擦的雪白,两坨不?合时宜的腮红涂在两颊,看起来十分?怪异。

陈岁禾心中不?由升起几分?防备,看老人家站稳后?,迅速松开了手。

“后?生,谢谢你。”老人家提起嘴角,瞧起来慈眉善目,但配合她的妆容,十分?有惊悚感。

陈岁禾连忙摆手,恰巧绿灯亮起,她垮上小单车,拧把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老婆婆嘴角越扬越高,最后?露出血腥的血盆大口。

下一刻,声势浩荡的送棺队伍突然变得?喜庆无比,悲情哀祭的唢呐声变得?喜庆,敲锣打鼓的渐行渐远,十几秒的功夫,又?全?然消失不?见?。

穿过?几条巷子,陈岁禾拿出昨天生理老师给她的门禁卡,刷卡进到小区里。又?骑了几分?钟后?,小电车稳稳的在生理老师家门口停下。

怨气又?深了。

陈岁禾不?适的皱起眉头。

把小电车安置好,她刷卡进去。

“许先生,许先生?”别墅已经被?怨气丝毫不?漏的笼罩住,外面的鸟语花香,跟这栋别墅毫无干系。

陈岁禾进屋叫了几声,半天后?,生理老师才如同行尸走肉般从一楼卧室里挪了出来。

“大师……”他身上的气息更弱了,昨天还能痛哭流涕,今天怕是连哭都没?力气了。

见?金主摇摇欲坠,陈岁禾连忙上去套上手套,上前扶住他到沙发?上坐下。

坐下后?,陈岁禾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屋里的怨气更浓了。”

听?到她的问话,生理老师慢半拍的提起唇角笑笑:“没?,没?什么。”

再怎么半吊子,这快要凝结成实体的怨气陈岁禾也是能感受得?出来的。

可?都这个时候了,生理老师却依旧不?告诉她实话,还在绕弯子:“大师今天来,是要、是要收了那孽畜邪祟吗?”

陈岁禾点点头。

半晌,她忍不?住提醒道:“因为您不?愿意说实话,所以我们这次服务,东西得?加钱。”

只是加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