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屋,丁老夫人的目光就盯住了陈岁禾。
“这位就是?把我救出来那?位战士吧。”没等孙潇介绍,丁老夫人眉眼含笑的看着陈岁禾笃定道,“多?谢你。”
陈岁禾被人称呼过废物、老师、保育员、异类、麻烦,这还是?陈岁禾第一次被人称呼为战士呢!
她脸颊红扑扑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同伴们情报工作做的好,我才能安全将您带出来。”
瞧她害羞谦虚,丁老夫人也不再追着夸赞,她转头看向孙潇,想?到?家里那?群孽障,脸上的笑意落了几分。
孙潇和陈岁禾搬着椅子坐到?她的病床边,孙潇点点记录本:“看您精神状态很不错,那?么请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丁老夫人慢慢说着,负责记录的两人却听出一身?冷汗。
原来在所有人都没意识到?时,联邦已经被帝国不知不觉渗透了吗?
瞧她们两个小辈一个比一个脸绷得紧,丁老夫人好心宽慰她们缓解气氛:“别害怕,哪里都有软骨头,但联邦民众会团结一心,受伤也要把那?些沉疴拔出来不是?吗?”
尽管如此?,陈岁禾和孙潇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的。
拔出这些烂糟的“沉疴”何谈容易,不论放到?哪里,都是?动伤根本气血的动作,尤其现在敌人已经打入内部了,稍微池差一步,联邦可能直接会被帝国颠覆。
丁老夫人见?她俩一个放松下来的都没有,暗自?叹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临了,陈岁禾问?正在喝水的丁老夫人一个问?题:“您的儿子、孙子,改如何对他们呢?”
丁老夫人咽下口中的温水,沉思片刻后答:“他们叛国已成事实,是?我有错,教养出这么一对狼心狗肺的后辈。到?时候,还请沈女士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个痛快死去的恩典。”
陈岁禾默默。
也许是?疾病耗人元气,也许是?被儿孙伤心彻底,她看着苍老了许多?的丁老夫人心底总是?蔓延出说不出的酸涩。
丁老夫人到?了休息的时间,孙潇她们告别离开。
出了病房门,孙潇轻声道:“如果丁大小姐还活着,丁家不会这么快走向灭亡的。”
陈岁禾叹口气。
一切只是如果,人死不能复生。
如今,曾经忠孝满门的丁家出来两个叛国孽障,是?对联邦阶级分化的警钟,也是?丁家的气数。
训练一整天,陈岁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最近初初崽在,陈岁禾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就把阿芙拉留给?了她,平时训练,别人都是?开场就带着精神体一起上阵,只有陈岁禾一个人不是?贴身?肉搏就是?精神力攻击,一整天下来,人都要累脱力了。
但到?了寝室,看见?软乎乎的初初崽,陈岁禾又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曾经,陈岁禾的充电宝是?沈初漓;现在,是?初初崽!
臭臭的陈岁禾坏心眼的走过去,脑袋在初初崽怀里乱拱,把崽闹醒。
初初崽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也不嫌弃训练一整天臭烘烘的陈岁禾,抱着她的脸颊就是?“muamua”响亮的几口。
被她亲完,陈岁禾连忙笑着拿纸巾帮她擦嘴巴。
等陈岁禾洗完澡出来,初初崽已经完全清醒,穿着可爱的小动物连体衣,抱着阿芙拉乖乖等她出来。
这可爱的一幕,惹得陈岁禾心都化了,连忙掏出光脑留下这一幕。
明天休息,陈岁禾打算带初初崽出去玩一玩,最近天天把她一个人留在宿舍里,虽然有阿芙拉的陪伴,但肯定还是?非常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