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不耐烦的打?开门,瞧见是江京时?,当即就想把门关上。但她刚有动作,就被江京一手把住门框,组织了陈岁禾的动作。

插队这?么久,江京天天下地干活,一把锄头挥舞的飒飒做响,胳膊上那二两肉,早就练成结实的肌肉了,那力气,岂能是陈岁禾这?个被娇养的小姑娘哪里比得过的。

陈岁禾拽得满身大汗,也没拽过他,反倒叫他推开门,强行进院里了。

一进院里,江京先扫了一圈,确定了沈初漓不在后,才开口:“陈岁禾,你父母把你送到乡下是为了锻炼你,叫你一起建设农村,而不是在这?儿还当娇娇小姐的。”

他说?得高?高?在上,像是看不起陈岁禾,又?像是嫉妒。没等?陈岁禾回嘴,就用着一副高?位通知般的口吻说?:“初漓不是你的保姆,你不是巨婴,明?天自己干活赚工分去,别再连累她了。”

“哈?”

陈岁禾被气笑了。

她这?人,偏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江京能跟她好好说?话,说?不定她还能给他点好脸瞧瞧。

可江京偏不,偏要?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像是跟沈初漓有什么不一般关系的姿态对她说?教。

这?陈岁禾可忍不了,她才不吃这?套!

被沈初漓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气,压都压不住,当初就发作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江京被反问一句,还没来得及冠冕堂皇的解释,就被陈岁禾堵住了话头:“如果是沈初漓的意思,那就叫她来给我讲。”

“她的想法她不自己告诉你,用得着你?你又?是她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有关你什么事情?别以为脸上贴胡须就是猫,说?不定就是耗子本耗呢!”

陈岁禾的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根本不给江京留说?话的余地。

江京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但依旧不放弃,苍白的重复着自己刚刚的话。

陈岁禾懒得与他争口舌之辩,刚扭头想走?,却被江京拉住:“你自己下地赚工分,别再连累初漓!”

陈岁禾觉得他怕不是脑子被猪仔吃了,自己刚刚说?得那么明?确,他却像是听不懂一般。

两人争论之间,话题的另一个主角匆匆忙忙赶回来。

陈岁禾瞧见她那一刻,便?气不打?一处来,停止了跟江京那无谓的争辩。

一看见沈初漓,陈岁禾就忍不住满腹委屈,她甩开江京的手,瞪了沈初漓一眼后便?摔门回屋。

院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摔门声,过了片刻后,江京先开口了。

他耳朵红红的,不只是冻的还是羞的,叫了一声沈初漓的名字

沈初漓闻声,抬眸看向?他。

刚刚听到村里人说?看见江京往这?边来了,沈初漓心?里就隐隐不安,小跑过来一瞧,还跟自己想的那样。

将没缓过来的喘息压了回去,沈初漓眉眼间冷冰冰的看向?江京。她轻啧一声,“我之前在知青所,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养岁禾,是因为我愿意。”

“所以能麻烦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吗?”沈初漓说?得直白。

她懒得听江京辩解,说?完就将他推出院门外,顺手将院门上的门栓插上。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然后转身钻进厨房,从糖罐里掏了几颗奶糖出来,捧着进屋,准备跟陈岁禾服软。

她知道,自己最近那么明?显的躲避行为,都被陈岁禾记心?上了。

一连小半个月的早出晚归,叫沈初漓想通了许多事情。

如今局面,不是陈岁禾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陈岁禾。

只要?一想到陈岁禾身边之后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