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予世人的悲悯,全部变成了私心和偏爱。仅仅只是存在着,就能轻而易举攫取他的全部心神。

“是的。”

楼迦叹了口气,擒住那截指尖,将它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啄吻。

“虽然这个时机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合时宜。但我的确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隔着黑暗,原含霜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在你说出这个事实之后,我还是很难把你们当做同一个人来看待。”

一个是光明圣殿的圣子,将恪守礼节刻入骨子里的矜贵存在,悲悯众生的神明代行者;另一位是黑塔黑太子,黑皇帝最忠实的鹰犬,无恶不作,多次密谋违法案件的罪魁祸首。甚至就连性格也不尽相同,一个温柔慈悲,另一位冷漠傲慢,怎么看都是两个。

“但现在,我忽然发现,你们身上有很多很多相似之处。”

无非是一个人将冷漠武装自己,另一个最是慈悲也最是无情。可他们的内核都是柔软的,强势的,那种炽烈的爱火,透过交握的手指,烫到灵魂里。

楼迦无奈地笑了。

他滚烫的指尖从她耳旁划过,帮她将散落的金发别在耳后,用指尖描摹着那张看不到的脸,试图在脑海中复原:“他最后那句没有说出的话,我可以替他开口......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总会被一样的灵魂吸引。我们都很喜欢你。”

就连人格抹消之后,那种苦涩又带着甜蜜的,无望的爱意,也一并留存下来,在心脏每一次搏动时,仿佛掺了毒药的蜜露注入血液。

不论是迦楼还是楼迦,都早已被捕获。

他们沉默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只能听见呼吸声,什么也没有说。

又过了很久,楼迦终于起身。

他搂着她的腰,半跪在她的身前。

瀑布般顺滑的银发从楼迦耳后滑落,上面为加冕仪式准备的珠玉挂坠缀在发间,华贵非常。明明楼迦身形要更高,但是因为这个姿势,从原含霜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发顶。

仿佛变戏法般,楼迦从空间钮里拿出一顶冠冕。

冠冕通体呈金红色,用稀有金属打造而成,是光明圣殿世代流传下来的文物,光这一顶的价格,就足够买下一艘最新款军舰。

“不要再难过了,为我加冕吧,殿下。从此以后,您心之所向,即为圣殿剑之所指......”

楼迦清楚,这也是迦楼未完成,也是未曾开口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