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绵绵长长。
一吻作罢,魏襄方才尽兴,以指腹抚过周雪韶的唇边,低声:“这才对嘛。”
周雪韶呼吸紊乱,听到魏襄说这话,瞪他一眼。
魏襄笑了笑,很快牵着他的手往国公府内走去。
“其实酥酥那句话还是说错了。”走到中途,在见到国公之前,魏襄说道。
周雪韶先前可说过太多的话了,如今魏襄再提起,她倒真真是想不出,让他这样说的是她的哪句话。
周雪韶定定看着魏襄。
不过多久,魏襄轻声说道:“我与酥酥之间,可不只是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着话,魏襄抬起了他牵住周雪韶的手,以示亲密。
周雪韶不明所以,但心底似乎也隐约有所猜想。
比他们二人现在更进一步的关系,只有那件事情。
“陛下赐婚了。”在见到周国公之前,魏襄事先向她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他又说道:“是我向陛下求的旨意。不曾与你商量过便行此事,虽有不妥之处,但我相信酥酥定然不会因此恼了我。”
魏襄头一回向周雪韶透露此事。
周雪韶听闻,也有讶异之心。
不过魏襄这样行事,定当是因事急从权,周雪韶心中亦有思量,因此虽事出突然,但也全然能够理解魏襄。
想到今日与魏襄见过云阳王妃,如今又带魏襄回家,何尝不是面见父母,禀呈婚约。
念及此处,周雪韶连忙不再看向魏襄。
.
带魏襄见过父亲后,他们后来说起公事,大抵是不愿周雪韶听到,为这操心劳神,便让周雪韶去外面等一会儿。
周雪韶退了出去。
屋内留下周国公与魏襄二人。
“……前头世子救助之恩,先在这里谢过世子。”周国公先开口。
国公府失火那日,正好赶上周国公出城办公,在城外留宿一宿归家后,便听闻此噩耗。后来又赶上丞相一事,周国公不得不投身于此,国公府内事宜便在魏襄主持下重新操办建成。
周国公也自然从魏襄口中得知罪魁祸首,只是那人身居高位,一时恼羞成怒,便要对他家行此狠毒手段,往后若真坐上那把椅子,周国公不敢想他家日后会如何寸步难行。
“国公不必忧心。”魏襄在这时适时开口,“那位的确是想以此手段来恫吓国公还有周姑娘,不过今后不会了。”
魏襄诚言。
周国公虽未向他探明前因后果,但信魏襄。
这一事过后,周国公与魏襄说起另一事。
“近来陛下有意提拔褚家,圣心难测,还请世子多为上心。”
魏襄颔首,说了声晓得。
揣夺上位者的心意是最不可取之事,然后这位陛下,在这样一个关头提拔褚姓子弟。皇帝心中所想,他们底下大臣心知肚明,却不能言明。
无非是因为旧日丞相倒台,而新晋丞相的人选,皇帝又不得不从中立大臣中挑选一名有能力有担当者来任职。现在朝堂上权力斗争的天秤倒向了云阳王府,连同周国公、景昭侯皆是在侧。
皇帝自然不敢让一方势力独大,自然要紧急提拔褚姓子弟入朝。
周国公提醒魏襄要为此上心,而魏襄也只是上心而已,皇帝此举是为制衡,若魏襄真为此使弄手段,恐怕会惹得圣心不快。
其实皇帝怎样提拔,都无关紧要。褚家本身根基薄弱,一开始就是和丞相一起,被皇帝用来制衡云阳王府的利器。
如今更被皇帝急匆匆的冠以要领职务,权势上行得太过匆忙,若没有真本事,只靠上位者的扶持,褚家早晚会在阴沟里翻船。
因此魏襄不急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