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借此时将兵符上交,皇帝欣然接纳。
“世子既北去战场,不知侯爷近来如何?”皇帝拿过兵符看了看,问。
“侯爷一切安好。”
“你舅父劳苦功高,待他回朝后,朕会好好行一番封赏。”
“臣先代侯爷,谢过陛下。”魏襄拜了拜,只是他没有起身,没过多久又继续说道:“舅父身体虽安泰,但臣下的父亲云阳王却遭歹人陷害,至今重病在床。”
魏襄终于说到关键,紫宸殿中一下子似乎更为清寂,最上方的皇帝的声音响起:“云阳王病重实情,世子但说无妨。”
得了皇帝的应允,魏襄便将前因后果一应说出,包括云阳王的中毒真相,还有京中丞相有叛逆之心的事实。
“臣不止在丞相府中搜出兵械,更有一封与梁猛王庭通信的密函。”说话的同时,魏襄将手中的证据交给了皇帝身旁的宫人。
事态严重,宫人的脚步极快地将这封信奉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打开信封仔细看过后,的确是丞相的亲笔字迹无误,只是……
“太子你也来看看。”皇帝点了姜朝嘉的名。
姜朝嘉早在听到魏襄说丞相勾结敌国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只因先前,魏襄封查丞相府的理由并非如此。更要紧的是,在朝堂上,丞相府向来与褚家站在一起,而这二者又恰好是姜朝嘉身后的靠山之一。
皇帝叫他过去,他背后发凉。事情若真如魏襄所言,丞相与敌国勾结,那么皇帝又会怎样看待一向与丞相府交好的褚家?
姜朝嘉看到那信中内容,一下子明白为何皇帝要让他一瞧。只因为那信是丞相与梁猛此前来朝参拜的使臣的通信,只如寻常书信一般,没有提到要是。
“世子若是以此为凭据证明丞相与敌国勾结,未免疑心甚重。”姜朝嘉冷声斥道。
魏襄一早做好了准备,“要紧内容早被丞相销毁,臣如今所得这一封是丞相未来的及销毁之物。”
魏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真的重要的东西,丞相又怎会留着被他们发现当成定罪的证据?
“而除此之外,可以证明丞相与梁猛的确有更深往来的证据,则需要景昭侯回朝后亲自向陛下禀明。”魏襄道。
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即便是想要找机会为丞相洗脱罪名的姜朝嘉也没了主意。
又是与敌国通信,又是景昭侯手中所握真相,种种让姜朝嘉无法再继续为丞相说情,同时姜朝嘉自己也开始疑心起那老贼头,莫非真为一己私利卖家卖国?
昨日去狱中探望丞相,姜朝嘉听这老贼头说起无辜,如今魏襄一一拿出证据,姜朝嘉只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姜朝嘉缄默。
皇帝龙颜震怒,要将丞相缉拿,这时魏襄才上前请罪,“臣心切此事,一得知实情,即刻动用景昭侯派来随行助臣的私兵将丞相府查抄待办,臣未曾事先请奏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然而在丞相通敌叛国一事中,魏襄的工明显要大于过。魏襄知道皇帝不会轻易责罚他,不仅是他本人所幸之事,还有他身后的王府以及在外头的景昭侯。
而且一早侯爷便将兵符上缴,其忠心可鉴,而魏襄虽有私心借兵震慑太子以及太子身后的褚家,但这点私心在家国大事面前都不算什么。皇帝虽心知肚明,但不会点破,也更不会不通臣子意地一味降罪。
“世子快快请起,此次若非世子当机立断,恐怕敌仇暗自商榷,朝中已是不宁。”皇帝沉声说道。
这一早就在魏襄的预料中,因此他未做推迟,顺势其身。
后来皇帝召来协助查抄丞相府的大臣,得知一切皆是由魏襄主持行事,皇帝不禁暗暗感叹魏襄遇事果敢,察人之不能察,掌控时机,在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