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态,还请夫人不要同我俩计较。”哥哥向二夫人行了一礼,为自己妹妹解围。
二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才算舒服一些,她向身侧婢女招了招手,很快婢女上前去到这兄妹面前,连同手里的托盘也一并交给这对兄妹查看。
一边的哥哥不知其意,打开托盘最上面的绸帕看了眼,见到托盘上的几琔黄金以及数张纸钞,睁大了眼,连忙松了手,任由绸帕将托盘重新盖住。
“夫人这是何意?”哥哥低头,向正前方二夫人问。
二夫人道:“你家中罹难,这是府上的一点心意,拿了钱财就离开,莫要再来府上了。”
“可我们并无此心啊,这些金银,我们万万收不得。”哥哥辩解。
二夫人皱眉愈深,“既不是为此而来,莫不成是想要我国公府为你等辟府新居?”
“不!夫人误会了。”一直沉默的做妹妹的在这时出声,她看了看一旁难以启齿的哥哥,再看向府内二夫人,妹妹说道:“我们在国公府伺候多年,现在离开,父母已去,在上京城内也无亲眷好友,”
断断续续说完一段话后,做妹妹的才提出请求,“还望夫人能够继续留我兄妹二人在府上伺候,这些钱财,我们不要也罢,只求能有一处容身之所,离爹娘坟前近些也都是好……”
提及父母,兄妹再难掩住心中悲戚,纷纷在二夫人面前失态落泪。
二夫人本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见他们兄妹真心只求容纳之所,又想着这些家生子女世代为奴,本就没有归路可言,无处可去也是常情。
更何况是在偌大上京城内,于他们而言即便有金银在身,一时半刻也寻不到容身之境。
心有动容,二夫人点头首肯,不过却没再收纳他们递上来的卖身契约。
“这东西你们自己收着,这些钱也照样收着,为你们自己或是为父母坟头修缮之用都可。”二夫人想着他们也是可怜,想了想,劝诫说道:“侍弄人之事,终不长久,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也为自个儿想想旁的出路吧。”
不论是周国公府,还是府下那些庄子上,都不差这一个两个侍奉人的奴仆。
“等你们哪天找好出路,决意离开了,大门就在那头,想走就走,不必知会。”
二夫人面冷心热,才好意向他们提及它路,底下二人也感激不已,纷纷向二夫人叩谢大恩。
底下兄妹不是什么难缠人物,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二夫人从座位上起身,往后头屏风处看一眼。
“酥酥,我们这就走吧。”二夫人道。
未过多久,周雪韶从屏风后走出,跟在二叔母身后,准备离开阁内。经过底下跪着的二人身边时,周雪韶发现这两人有意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