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屋里走去。
我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他猛然回身挥开我,似乎连我一丝一毫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拳头已经扬起,手臂肌肉紧绷着。我仰着脸,闭起眼睛,不躲不闪,等着他的拳头落下,希望他的拳头落下。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我不想再见到你,季柠。”
胸口被不轻不重推了一下,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再抬头,冉青庄已经关了一楼的入户门。
“咳咳……谁啊青庄?”年迈虚弱的声音自屋里传出来。
“没有谁,推销的。”冉青庄走至窗前,一把拉上窗帘,隔绝了我的窥视。
隔了几个月,我又去找过冉青庄一次,从窗户看进去,里头家具都搬空了。
我着急地向人打听怎么回事,邻居说冉青庄奶奶上个月去世了,冉青庄卖了房子,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走了。
彻底的,走了。
他说不想再见到我,就真的再也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