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一个破落家族的小姐,也敢这么玩弄裴家太子爷?!”
他们转头看向裴宴,生怕他当场发飙。
可裴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得可怕。
“裴少……”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气成这样,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
裴宴终于开口,声音低哑:“我不是生气,而是恶心。”
兄弟们一愣:“……什么?”
裴宴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疲惫:“这一段时间,我和她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撒娇,我觉得烦;她哭,我觉得假;她笑,我觉得虚伪。我甚至……”他顿了顿,“真正碰到她,都觉得抵触。”
兄弟们面面相觑,最终得出结论:
“裴少,有没有可能,你没那么喜欢她。”
“或许,压根就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他声音低哑,像是在问自己,“可我用了她的丝巾……自我发泄了三年。”
兄弟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裴少,你用丝巾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真的是她吗?”
裴宴猛地僵住。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有生理欲望很正常,但他以前从未发泄过。第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苏棠第一次勾引他三年前的一个雨夜,他跑去给苏昭买爱吃的蟹黄小笼包,回来时,正看见苏棠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裙,赤着脚站在楼梯口。
“裴宴,”她红唇微启,“这么晚才回来?”
他低头行礼:“大小姐。”
苏棠突然倾身向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裴宴立刻别开眼,却听见她轻笑一声:“你躲什么?”
下一秒,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朝他栽来。
裴宴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她顺势按在了墙上。
“怎么办,我房间有老鼠……”
裴宴浑身僵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去叫管家。”
“不要管家。”苏棠的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就要你。”
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大腿,裴宴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大小姐,请自重。”
“自重?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自重……”
那天晚上,他回到房间,第一次失控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想的是苏昭,可当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棠那双带着狐狸眼、红得刺目的唇,还有她贴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就要你”。
他猛地惊醒,慌乱地扯过苏昭的丝巾裹住自己,一遍遍喊着苏昭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影子。
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每一次,都是因为苏棠的撩拨;每一次,他都在自欺欺人。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更厌恶让他变成这样的苏棠。
“裴少?”兄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裴宴再次睁眼,眼底有了冷意:“苏昭那边,你们不用管。宴会正常举行,我自有安排。”
宴会厅内,苏昭穿着白色礼服裙,紧张地攥着裙摆。
“昭昭,别紧张!”苏母兴奋地压低声音,“裴太子爷既然邀请了我们,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妈!”苏昭娇嗔一声,脸颊泛红,“您别乱说……”
就在这时,全场灯光骤暗,一束追光打向入口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