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立太傅,再立后。以太子太傅之职兼任皇后,堵住后宫干政的悠悠众口?。”
虽然萧循也不在乎其?他?人反不反对,但他?乐意师出有名。
萧循写完圣旨不算,还立刻铺开一张纸写皇榜,圣旨是下给裴家的,皇榜是给天?下人看的,字更多。
萧循细数裴皇后的功劳:办公立学堂、防治血吸虫、发明水泥建筑、亲事农桑、收留乞儿、教养太子……“朕无以言表,唯皇后之位敬之爱之,共治江山。”
裴酌被夸得脸颊冒出热气,夸自家皇后陛下一点也不吝啬。
萧循写完,正要交给李如?意,裴酌眼疾手快地按住皇榜:“不行。”
萧循从容道:“反悔?”
裴酌:“我说了,你?病中不能处理任何公事。”
萧循:“这是我的私事。”
裴酌:“有种?别昭告天?下。”
现?在知情人都知道陛下抱病歇息五日,皇宫被裴夫子把持着,大臣想见皇帝都得递上一封奏折,先?送到裴夫子手里。
那别人会不会觉得这充满溢美之词的皇榜是他?臭不要脸自己写的?
裴夫子的脸皮往哪搁!
萧循对峙一会儿,让步道:“行。”
拖几天?就拖几天?,先?把太子太傅的职位落实了。
裴酌火速批改完作业,啥心思也没有了。
大宣没有民政局盖章,没有电脑系统录入,但是这皇榜一发,就意味着他?和?萧循结婚了。
冷静下来想想
“你?把情书给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连累他?的情书是谁写的。
萧循那么爱吃醋,会不会明天?这人就退学了?萧循办事肯定?滴水不漏,他?得捞一捞。
萧循面色发沉:“你?还想知道是谁?”
“够了!”裴酌从背后抱住萧循的脖子,从他?身上摸那封信,“还演?是不是就是你?写来诬陷我的!”
他?就不信这个学生胆子又?大,心眼又?粗,情书直接夹在作业里。
他?带复复悟出一个道理:
卷王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萧循怎么可能真闲着一天?什么事都不干,估计早上用了五分钟思考能利用有限的条件做些什么,半小时后就把立后的事儿办妥了。
啊啊啊啊栽赃诬陷!
萧循任由他?在身上扒拉一会儿,才抓到他?的手,从怀里掏出那封信。
“行,给你?看。”
裴酌迫不及待打开,一共两页,他?直接翻开第二页,目光落在尾端,果然,那里用陌生的笔迹,写着熟悉的名字萧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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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循:“我也是夫子的学生。”
裴酌哑然,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信纸,这应该是萧循用左手写的信。
他?看了一会儿,面红耳赤。
什么啊,这是玩什么奇怪的花样吗?
萧循居然用直白中带着一丝禁忌的口?吻,描述他?学高数时对裴酌的敬仰,日久生情,想侵犯大美人的心思愈发难以控制,他?不满足于三次解毒、学高数,不满足于身体的接触,想要心意像莲蓬路路相通,想要名正言顺地跟他?干那种?事???
萧循是内敛的,但这封信却像一汪浓稠热烈的陈酒,猛地灌入喉咙,烧得裴酌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裴酌脸颊爆红……这真的是一封情书,如?果他?没有仓促地在桃李河不告而别,高数课结业后,萧循也应当会挑明。
是迟了两年的情书,是在有了孩子、答应结婚后,才解析的两年多前的情义。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