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到要下坡楼梯的时候,岑芙扶着膝盖弯腰,鼻息喘的气已经发热了。
她抬手抹了下额头的细汗,忽然有些后悔跟许砚谈出来运动。
虽然穿的是登山服,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冬天,厚实的衣服一出汗就贴在身上不舒服。
早知道这么累,就不如去找姑姑打牌嘛。
许砚谈走在她前面,估计是听到身后没脚步声了,他停下,回头看她。
两人隔了有三十节台阶的距离。
许砚谈走了这么久,都不见喘气的,他手里还攥着一把登山杖,折叠起来短短的,被他甩着玩。
换上登山运动服的他,更有了当初的少年意气味道。
哪里看得出是快二十九岁的人。
她周围的同事基本都快奔三的,虽然说是定律她不怎么相信,但是观察下来发现男人到了三十岁左右确实就开始发福,变油腻。
有的同事明明没比她大多少却一身的爹味,举手投足都是说教和压迫。
岑芙疲惫之间打量许砚谈,心里多少惬意。
还好,这些不会在许砚谈身上发生。
不对视还好,岑芙一和许砚谈隔空对上眼,忽然就一步都不想走了。
她原地跺了跺脚,嘴巴一撅,不管什么年纪跟许砚谈的撒娇劲儿是说来就来,她喊他:“许砚谈”
许砚谈杵在原地,把登山杖抽出来变成长的,拄着歪斜身子,缓缓挑眉。
“我走不动了。”岑芙原地一蹲,伸出白皙的小手向他招,撒娇的语气越来越软,拖长了像入口的麻薯。
“你过来背我好不好嘛。”
前面走得近的大哥大姐回头,调笑着逗许砚谈:“行啊小伙子!好福气!”
这话一出,许砚谈是不背都不行了。
他低头无奈地扯唇笑了两声,然后向她的方向往回走。
许砚谈在岑芙面前蹲下神,把自己的后背给她趴。
感受到她的重量压到自己背上的那刻,他腰腿用力,圈住她的腿,把人轻松背起来。
他轻出一声气音,撂了一句:“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岑芙。”
岑芙舒舒服服搂着他脖子,酸痛的脚腾在半空也舒服了。
她笑而不语,隔了好久,骄矜道:“活该,你自愿的。”
他给气笑了,“我可不活该。”
许砚谈故意掂她,吓得岑芙叫,压低嗓音,有些恶狠狠似的咬牙:“我活大该。”
岑芙被他逗笑了,拍他后背还挑衅:“前几年你不是还能背着我跑到队前面么,跑呀许砚谈,年纪大了不行啦?”
“谨言慎行岑女士。”许砚谈可没那么容易被激将,他慢悠悠背着人往下走,语气依旧稳:“少对自己男人说不行。”
“小心他收拾你。”
岑芙可不是那容易被吓到的她了,她哼了一声,凑到许砚谈耳畔,轻又柔地吹了口气儿。
勾人得很。
许砚谈的下颌线立刻就有些僵硬。
她唇边笑意更显,这不就扳回一城了?
岑芙靠在他后背上,侧着头看风景。
他的后背很温热,透过两人的衣服都感染到她的身上了。
“真好。”她忽然说。
“嗯?”他回。
“就是还能跟你干这件事,还能见到这些人。”岑芙心里舒坦,喟叹一声,用额头去蹭了下他的颊侧。
“就觉得幸好。”
许砚谈圈着她腿弯的手始终很紧,他知道她想表达的。
最终,他也只是吊儿郎当地把这个话题化为玩笑话。
“可是你说的。”
“下次再一块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