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的嗓音笑起来特别好听,还糅杂着情动时的绵沙。
她捧着他的脸颊,皱了下鼻子,坠入许砚谈沸腾深海般的眸底,哼一声:“你早就想跟我在这儿做,坏蛋。”
“知道就行。”许砚谈拦腰把人抱起来,没着急走,凑在她耳畔说:“老房子隔音不好。”
“你小点声儿。”
他故意提醒她:“白天叫的哥哥,我可没忘呢。”
“今晚不许叫我别的,就这个。”
岑芙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手在他肩膀打了一下,晃动腿想挣扎。
“许砚谈,你坏死了,浑蛋一个。”
他跪在她身边,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的纽扣上。
许砚谈用恶劣包装深情,嗓音如沙。
漫天的大漠孤沙捧着的是那一弯清月。
“芙芙,我对你不向来是。”
他哂笑。
“无恶不作么。”
岑芙。
我对你向来无恶不作。
作者有话说:
白白:先来一章短的!今天应该还会有一章~
?91 ? Butterfly
◎在山腰剪开一夜风雨◎
Butterfly:91.
有个梦岑芙这些年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第一次进入他这间卧室之后回去做的梦。
梦里许砚谈拉着她在那个旧房间里乱来, 他把她抵在那两人高的书架上,架子上的书被她一不小心碰倒, 掉到地板上的书摊开书页,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许砚谈划烂的痕迹。
一个天翻地覆之间,她后背着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败不堪的法学书就在自己的眼边。
扭曲和缱|绻不合时宜地混杂。
而始作俑者正捏着她的后颈, 时而细密,时而粗鲁的啃|咬着她的嘴唇,脸蛋,耳后…
那个梦里, 她听见他说。
[怕不怕我?]
[爱不爱我?]
而过去多年,梦里的这一幕竟然真的在现实里扮演上场。
这让岑芙一整个除夕夜都过得恍如梦寐,混混沌沌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恶趣味,一晚上都拽着她让她喊哥哥。
一声声哥哥变着调地在卧室里响起。
开始是为了调情, 最后是为了求饶。
她快被他折腾散架了, 还要顾着小声,她捂着自己的嘴唇,泪珠滚出来坠入他深沉灼热的眼底。
也是奇怪,胡乱折腾完了以后已经凌晨两三点, 岑芙鲜少没有累得眼皮子睁不开。
可能也是因为东西用完了,也就没法继续。
两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度过余韵。
床头的暖光台灯亮着一半明度, 蓝牙音箱循环着浪漫慵懒的R&B歌单,是岑芙比较喜欢的事后氛围。
岑芙躺在柔软的枕头里, 侧着脸见他去摸烟盒。
她压低眉头, 抬起纤细的胳膊, 把他手里的烟盒一把扔掉。
烟盒落到地毯上, 微微闷响。
许砚谈上身赤着,睨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里,偏头,挑眉:“干嘛。”
“没听说过事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么。”他逗她。
“不许抽。”岑芙习惯又贪婪地把手放在他腹部,摸着那硬实一块块的肌肉线条。
她浑身还是软的,连语气都像是糯米紫薯,腻乎乎得发甜:“谁许你一个人当神仙了?”
许砚谈低低地笑,胸腔顺带着腹部都有震颤。
“成,不当神仙。”他掀过来被子,顺势躺下,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