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满脑袋埋在盆里,掉着眼泪,低落一瞬很快又想:仲珵一个皇子,喜欢公公,公公又怎么了!

本公公临走前,非要吃完王爷,再吃王爷家的羊汤!

叽里咕噜干完了一盆。

许小满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王圆圆嫌弃闪开了,“吃饱了就行,你今个别往正院去了,我去跟赵二喜说一声。”

“你说个屁。”许小满看王圆圆,赵二喜看不惯王圆圆,倒没下阴手,赵二喜也老实胆小,不是这等人,就是二人有点表面客气,此时很是肯定说:“今个王爷不会找我。”他狠狠压榨了一通,他起来时,仲珵还在熟睡。

哼哼。

如此想来,那还是本公公身体好。

于是许小满高兴了,起身摸了摸圆圆的肚皮,“我出门溜达一圈,心情不好,走了!”

王圆圆习以为常,许小满天天都要跑出去行侠仗义,王爷有时候叫人都叫不到,得逮,得蹲着,每每王爷脸黑像是发火,许小满呲个牙一笑,王爷就算了。

不过当夜,许小满得睡正院。

这种事情常见。

王圆圆此时也没想到,许小满这次的‘走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走,连衣服都没收拾,什么只字片语也没留下,这般的云淡风轻却很是果决干脆。

狠啊。

许小满牵着自己的马,从王府后门出去的,他一向走这个门因为方便,离马厩近,之前也没觉得如何,刚才去牵马时,听有俩粗使说什么‘就一个太监哪能走正门’、‘王妃听说是盛都得贵女’、‘正经主子才走正门,他一个玩意’。

他一到,故意摆出一副阴沉沉的脸,吓得这俩人跪地给他磕头。

许小满其实不爱别人跪他,尤其是和他一样出身的小老百姓,可有时候底层的百姓才最恨最瞧不起他,他自认之前很是宽厚,也没刁难过二人,二人看马干活出了小纰漏还是他给圆过去的。

“再有下次,本公公割了你们的舌头。”许小满尖酸刻薄说。

二人反倒毕恭毕敬起来,给他牵马,亲自送他出府。自然了,他一走,这俩人背后肯定要骂他臭太监。

“……可恶,要不是本公公出来了,懒得跑回去一趟,非得叫赵二喜换人!”许小满坐在马上说。

刚才上马扯着腿,幸好忍了回去,不然要丢面子。

许小满不怕丢面子,但不能在刚笑话过他的俩仆役面前丢脸。

就是如此,许小满也没动摇过‘再回去一趟’,他就怕回去一趟给自己找了借口,有一就有二,见了仲珵心软了,之前仲珵未婚,身边没女人、男人,他还能骗骗自己,他和仲珵上-床,他也不吃亏。

但如今不能这么想了。

他是太监,但不是没骨气的。

许小满想到此,两腿夹了下马肚子,驾了声,打马快点出城,一口气跑到城外,空无一人,四周方向空荡荡除了野草小路没人。

去哪呢。

许小满想着想着,眉头蹙了起来,坐姿略略换了下屁股位置,不舒服,继续调整,马儿先打了个鼻响,许小满俯身摸摸马儿脖颈,咬牙说:“仲珵这个王八蛋,他爹的,变态似得,就爱含本公公那处,啃得我估摸撒尿都不爽利。”

他都不知道了。

一个王爷,怎么那么喜欢、热爱的把玩他那处!

是不是有什么,就喜欢没有的啊。

许小满想到此,抬头趾高气昂说:“我也没吃亏,我也给他使劲嗦了一顿!”

马儿:……

没一会,许小满随便挑了一条路。

一日、两日、三日……

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面色沉如水,将王府就那么几个仆役从头到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