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臊也没了,只剩下破罐子破摔,不过还是有几分扭捏,说:“我也不是和旺崽生气,我是有点害怕,他是不是不喜欢我陪着他啊。”
“旺崽跟你不一样,旺崽年岁长上来越有主意。”
“我怕讨他的嫌。”
许多福啃着包子,边吃边说,就像是和叔叔拉家常似得语气说:“伴伴你都说,旺崽和我不一样,每个人个性不同,我那会上学,最喜欢你陪着我,咱俩叽叽喳喳聊一路,能吃一块说一块,嘻嘻哈哈的,但旺崽你也看着长大,他面上像严津津,也像我父皇”
王圆圆脸色一紧,自省嘀咕:“我就说我怎么现在怕起来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对吧对吧,但我跟你说,他啊,把谁当自家人、自己人,那是样样都惦记着你,对你好。”许多福作为爹,敢打包票,“伴伴你放心吧,咱们也是一家人。”
王圆圆眼眶一下红了,有些泪花。
许多福当没看见,自顾自吃包子,给伴伴留面子。王圆圆胡乱抹了把泪,说:“我就是年纪大了,老了老了,怕没用了。”
“怎么会,他小孩子离不开人,就算你们说不到一起,咱俩能啊。”许多福说到这儿,停下啃包子举动,拿着包子,狐疑审判‘狠狠’看伴伴。
王圆圆吓了一跳。
许多福半眯着眼,说:“好啊,王圆圆你现在有了旺崽都不想和我玩了,是不是嫌弃我?!”
这番直呼其名,逗得王圆圆笑了起来,又立即保证说:“怎么会,你是伴伴带大的,伴伴绝对跟殿下一条心,殿下还吃点什么,伴伴给你去端。”
许多福也没客气,笑嘻嘻点了几样。
王圆圆立即生龙活虎干活去了。
等傍晚时,旺崽放学先去宣政殿,酉时末到东宫陪俩爹用膳,旺崽进了东宫大门,先去伴伴房间,见到了伴伴说:“伴伴你身体如何了?最近早晚风大冷一些,新来的杨太医擅治风寒养身,他开了方子,我交代了膳房给你单独做膳食。”
王圆圆是真没忍住,一下子老泪纵横了。
旺崽吓了跳,面上还四平八稳,只是语气有些担忧说:“伴伴你怎么了?”
“伴伴高兴的。”王圆圆抹着泪说。
多福和旺崽都是他看着大的,都是好孩子,他怎么突然间就这么矫情了。
旺崽松了口气,很是自然说:“伴伴你别哭了。”
“好好,奴才不哭了。”王圆圆擦干净了泪,笑呵呵说:“今个膳房做了小殿下爱吃的。”
旺崽听‘小殿下’三字,知道伴伴揶揄逗他玩,便心里松快高兴,看来伴伴真是高兴的落泪,并没有什么难处,这般就好。
他往后院去,一边说:“今年过年,伴伴在宫外,阿爹说了好多次伴伴,伴伴以后少饮酒。”
“好好,奴才戒酒不喝了。”王圆圆一个人在宫外过年,多福还抽空看了他,给他带了许多吃食衣物。
宫里做主子的,跑去宫外看奴才,这真是
他修了八辈子福气。
王圆圆倒不会想皇孙怎么不来看他,他病体,旺崽年幼,自然不能过来了。
许多福出来,听到二人闲聊,笑嘻嘻说:“我们旺旺分明也想伴伴,嘴里把阿爹推出去了。”
“阿爹。”旺崽作揖跟阿爹见礼。
回应板正又闷骚旺崽的是他阿爹抱着一顿搓搓脸。
旺崽四平八稳脸上有些破功,看上去‘诶呀我都这么大了不合适’,但实际上可高兴了,眼神都是亮的。
许多福:轻轻松松拿捏。
严津津就不提了,他一拿一个准。
就是他父皇,看上有时候嫌他吵,实际上可吃他撒泼耍懒这一套了。于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