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二人又沉默了。仲珵此时装眼瞎,轻描淡写说:“这也不算什么,咱们还就一个许多福呢。”
其实话不能这么说,严怀津双亲接连都去了。
许小满点点头,“这事搞得,多多以后要是不喜欢小严了,小严可咋办啊也不会,多多随你了,长情。”
许多福这么写信本意是想‘揽锅’在身,聪明的儿子是懂得自己背锅,不让爱人有‘婆媳矛盾’,许多福那晚虽然没和严津津酱酱锵锵真刀实枪的干,但确实是更近了一步。
嘻嘻。
大丈夫顶天立地,要为小男友撑起一片天。
他才知道严津津很没安全感的。
信写好了,许多福特意把最后一张给严津津看,“你看,信送回去,我阿爹和父皇都知道了,咱们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他们就算有火,这么久时间自己就磨完了。”
“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娶别人的。”
严怀津确实是感动坏了,许多福从来就没变过,大大咧咧生性乐观又很细腻照顾朋友,如今是照顾爱人。
七月中旬时,船停靠临海府。
李泽他爹还有李泽带人来接的,众人下船后,许多福先叫起,而后目光看向李泽,露出惊喜笑来,“你晒黑了些,不过看着更健康了。”
刘戗已经在后头嗷嗷叫:“他晒得跟个煤球一样。”
李泽听到声,还未回答殿下的话,先扫过去,勾着唇笑了笑,“我只是晒黑了,刘戗你是脑子也没了吗?别以为和王元孙结了婚,到了我的地盘,我还能怕你们俩个?”
许多福:好嘴!
过去李泽和王元孙不对付,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时过境迁,李泽这么怼,刘戗先哈哈笑,过来大力拍拍李泽肩膀,李泽龇牙咧嘴,“刘戗你少来。”
“你该的。”王元孙紧跟其后说道。
李泽:“你装什么,你家的替你出头,心里高兴坏了吧。”
“那一会比划比划?”王元孙问。
李泽就差撸袖子了,“跟你们说了,在我这儿,我一打二,你们还不信了。”
“哇哇哇话吹的大了,你要是输了可就难看了。”刘戗在旁边叫嚣。
几个人看似火药味十足,实则说话时脸上都是笑意,太久没见了,以前‘死对头’现如今也有几分‘心心相惜’味道。
许多福这位太子殿下跟李泽爹聊着呢,李泽爹精瘦也比较黑,但是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精气神很好的,先接待殿下下榻。
临海府比怀平府离海边近许多,大船下来转马车一日半左右就到了,要是骑马更快他们马车拉的东西多,走的慢些。
李泽他们骑马,搞得许多福也跃跃欲试,便也骑在马上。
“临海府离海近了,平时我们训练出海也比较方便。”李泽在马背上说完,见殿下骑马,又说:“这边夏日日头可毒了,殿下没习惯的话,还是去车里。”
“我不去,跟你们在外头跑一跑还凉快。”许多福说。
严怀津也骑着马。
李泽在怀里摸了一圈,找出了一个小盒子,骑马跑过去递给殿下,说:“这是我们这儿都用的防晒膏,里头是益母草珍珠粉芦丁混着大鲨的油熬成的,擦了后不会被晒伤晒脱皮。”
许多福接了后,自己擦擦,给了严津津用。
旁边刘戗打趣:“李泽几年不见,你还是讲究人啊,用的珍珠粉如女子一般。”
李泽没回怼,而是看了看刘戗,又看了看王元孙,才拖长了语气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临海府夏日日头最为猛烈,你们外地的初来,在这日头下骑马一日,到了晚上,凡是露在外的肌肤要么晒得红肿疼痛要么就晒得褪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