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津看着许多福神色,两条眉毛微微拧了一下,说:“许多福,我喜欢你。”
“哈哈我也喜欢你严津津。”
“你别娶妻,等等我好吗许多福,你等我长大。”
傻乎乎笑的许多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低头看向严津津,严津津漂亮俊秀的脸都是执拗认真,许多福傻眼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特别傻。
“你别把我当小孩。”严怀津眼眶红了。
许多福本来想说:你现在任务是小升初愣是给憋了回去。
“你、你别哭。”许多福呐呐说。
严怀津嗯了声,“我不掉眼泪,许多福,再见。”他想抱抱许多福,但最后克制住了,上了马车。
二人分别时,连个拥抱也没有。严怀津觉得不合适了,他自知自己的心思,也袒露出来,便不能再如以往那样,由着许多福对他各种亲密无间举动。
君子坦荡荡,发乎情止乎礼。
而许多福被严怀津的‘老拳’捶懵在原地,也束手束脚了些,等他反应过来,严怀津已经上了马车,马车越来越远只剩下背影。
许多福站在原地许久,还觉得天旋地转没想明白。
严津津,那么小一点,怎么就跟他表白了?
小孩子玩玩闹闹吧?
或许是把他当大哥哥,误入迷途,严津津才多大怎么能分得清朋友之间喜欢还是恋人之间喜欢呢。
刘戗长这么大个头都没分得清。
严津津才多大啊。
许多福在原地念念有词,最后严府的马车都看不见了,他不知道,此次一别,再见就是几年后的事情,漫漫长路时有后悔,当日为何没给严怀津一个拥抱,这么多年情谊,严怀津红着眼,脸上都写着‘想抱但克制’了。
“主子?”许凌官上前询问主子走不走,主子站了好久了。
许多福回过神,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刚才那事,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凌官,你多大了?”
“我二十一了。”
“那你就没喜欢的人?”许多福像是才反应过来,许凌官这个年纪在时下都是老大不小了。
但他以前从没有这根弦,每日见许凌官,觉得许凌官还很年轻稚嫩,根本没想过这儿,许凌官叫他主子,又没父母,婚事他该操心的。
许凌官见殿下神色懊恼些,笑了笑,宽解主子说:“其实是我不愿意的,我在外头置办了小院子主子知道的,那边也有些好人家,有媒婆想替我张罗,我都拒了。”
许多福想把刚才严津津表白这事忘掉,不去想,当即投入到许凌官婚事上,很是认真问:“为什么?媒婆说的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
“不是不好,是我没喜欢的。”许凌官坦诚,“主子,我以前唱荤戏的,倒不是说我揪着不放,走不过去,您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自轻自贱,我都知道记得,就是多少有些阴影来,而且说句实话,我也怕。”
“怕什么?”
许凌官:“怕生个跟我一样蓝眼珠子的孩子。”
许多福一下子懂了,他有现代思想,觉得混血没什么,许凌官长得又好看,混血崽崽更好看,但是放在时下世俗背景中,许凌官当侍卫,在东厂走动,跟人打交道,怕是吃了不少闲言碎语和轻视鄙夷。
此事,凌官却没跟他说过一言半语,想必自己能解决来。
“凌官。”许多福很是认真说:“你特别好,是个铁骨铮铮不卑不亢的大丈夫。”
许凌官笑了下,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轻松。
“还是得谢主子,我怕是真的怕,不过说到底也是没遇到喜欢的。”
许多福:“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