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危秋叙环视了周遭一圈都没见到南明巳的身影,知道那家伙大概率是躲在某个地方悄悄指挥,免得出了意外被淘汰。

不得不说,这家伙简直小心谨慎到离谱。

北玄军校被东青军校和南朱军校摆了一道,危秋叙对这场比赛已经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了,趁着教官们还没来接人,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果真还是前两场比赛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他们完全忽视了南明巳和时蕴凑在一起能发生的可怕化学反应。

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南朱军校固然有谋算,可一旦北玄军校被淘汰,南明巳能不能玩得过时蕴还是两说。

都是富贵险中求的狠人。

危秋叙自愧不如。

正当他唉声叹气,又在心里疯狂呐喊学到了学到了的时候,四面八方忽然传来炮弹轰出炮口的强烈震动声。

危秋叙吓了一跳。

刚刚还心情不错的迟心越猛然变了脸色,智脑弹出紧急通讯,是南朱军校的侦查员,他急忙道:“有敌袭!是西白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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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发生爆炸了?”谢寒朔含笑的声音传入时蕴耳中,听着有些欠扁。

距离爆炸停歇过去了五分钟,两人之间的战斗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两架机甲上也布满了不同程度的伤痕。

时蕴用力将光束剑往前压去,声调里没了刚才的惬意,“你知道南朱军校不老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之前可都被南明巳那家伙给坑了,保不齐他会趁我们战斗时悄悄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就多做了点准备,可惜来的有点晚。”

危秋叙已经被淘汰了。

也可能这点晚是故意的,西白军校也有争雄的心思,即便与北玄军校是合作关系,能够消耗他们的战力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等危秋叙被南朱军校淘汰,再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上之策。

“你们这一个个的,真的好坏。”最有小心机的人反咬一口。

“你是打算在这儿和我拼到最后?”反咬一口之后,时蕴开始循循善诱。

“你的意思是……”谢寒朔微微眯起了眼。

两人默契的收了攻势,时蕴弹了下舌,乖巧的笑起来,“要不要和我去当一回黄雀,咱们各凭本事获取积分。”

谢寒朔听着远处此起彼伏传来的爆炸,意味深长道:“是个不错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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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秋叙作为一个被淘汰的小可怜,在轰炸开始之后连忙跳进一架普通机甲连滚带爬逃离了战斗区域。

确定自己不会被波及之后,他打开驾驶舱,悠哉悠哉看着远处火光冲天,啧啧感叹,“离谱啊离谱,这一个两个都疯了不成,比赛才进行第几天?竟然打得这么狠。”

“打得狠点才好。”突兀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危秋叙三魂七魄差点被吓去了一半,等队上江谐幸灾乐祸的目光,他喉咙一哽,“刚才就是你偷袭我们?害我没有发现南朱军校的人已经偷偷来了!”

江谐不咸不淡瞥他一眼,“菜就是菜,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危秋叙:“……”

心口处中了一刀,怎么也不能让捅刀子的人畅快,危秋叙嘻嘻笑了两声,“我猜肯定是时蕴让你来的。”

江谐递给他一个你怎么知道的眼神?

危秋叙乐了,开开心心道:“因为你没有脑子,想不到我们会留人在这里。”

江谐:“……”

“哦,你有脑子,可你怎么被淘汰了啊?就没想到时蕴会让人过来偷袭?”他摆烂接受了危秋叙的挑衅,并且十分有水平的挑衅了回去。

危秋叙:“……”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谐给人心口捅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