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我们只要和对手商量好打出?平局就可以了?!”有人兴奋道。

“不一定,规则从来就不可能完美无缺,有漏洞就要修正规则补全漏洞,平局的花招可能已经不适用了。”安饶虚弱地补充道。

“那怎么办!”立刻就有心理脆弱的玩家崩溃大哭起?来。

催命的喇叭声又一次响起?,而这?次被选中?的两个人决定效仿安饶和柏川,很有默契地你?来我往地打出?了平局,果然,规则修改了,白兔绅士没?有让他们下台,而是安排了一分钟的加时赛,这?一变故让二人心态瞬间崩溃,在绝望的最后一分钟里,二人因为只想致对方于?死地而拼命厮杀,最后双双死在舞台之上,巨大的血泊四?处蔓延,顺着雪白的舞台汇聚成溪,顺着舞台边沿滴滴答答地流下去。

白兔绅士跳上台,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嫌恶地捂住鼻子,轻轻挥了挥手,立刻就有灰兔工作人员将二人拖了下去。

死了的玩家最终去了哪里,不言而明。

笼子里的所有人沉默地看完了这?一场几乎史无前例的血腥搏击,而安饶和柏川趁大家都在专心看比赛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血涂了苏鸣和时以柔满身满脸,再将他们扔进比过?赛了的半死不活的玩家之中?躺好。

铁门栅栏门又响起?了开门声,屋里的玩家不剩几个完好的了,灰兔子很快就抓住了刀疤男,刀疤男闭上了眼,没?有作任何徒劳的挣扎,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存体力?,留到舞台上去搏杀。

而在他被灰兔子带走经过?安饶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异常漂亮的青年低声说道:“红球不要赢,蓝球不要输。”

刀疤男震惊地睁开眼,却看到那个一身是伤的漂亮青年正在仔细给?自己擦拭伤口血迹,一切仿佛刚才听到的话完全只是自己的幻觉。

强光让纯白的舞台变得刺目,让人产生?一种类似雪盲的感觉,刀疤男迎着强光抬头静静看着那个红球,眼睛因为强光刺激流出生理性泪水。

“嘟”搏杀开始,刀疤男擦干眼泪,眼神狠戾地盯上对面的玩家,慢慢躬下身,双手摆出防御进攻的姿势,搏击,他是专业的。

五分钟结束,他双目无神地瘫在血泊之中?,意识涣散地看着面目模糊的白兔在自己头顶有节奏地倒数,一切结束了,他想,从出?狱到进入这?个该死的游乐园,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他从来都是独行侠,这?一次,就这?一次,他决定相信那个不知底细的漂亮男人,赌上自己的性命,他绝对是疯了。

骤然响起?的欢呼声和叫喊声都不是给?自己这?个落败者的,全都属于?获胜的斗士,可是刀疤心中?却一片宁静,烂命都是一条,荣誉更?是虚无缥缈,根本无足挂齿。

很快,这?个瘫成泥的落败者被扔回了笼子。

他活了下来,他赌对了!

“谢谢。”刀疤躺在笼子的一角,闭着眼睛道了声谢,其实他伤得不算重?,常年练习搏击的人,他的自保能力?也?是专业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逃出?去,”那个冷得让人想揍他的装逼男人的声音飘进耳里,“游园指南第三条规定说不存在马戏团,他们一定不会让知道马戏团情况的玩家活着出?去。”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可是如何逃出?去?刀疤将目光投向那道铁栅栏门,门外?的灰兔子看守身上有钥匙,他刚才出?去和回来的时候都注意到了,事实上,蹲监狱这?么多年,观察狱警的行踪几乎都成了本能。

“看守一直没?换过?,他一直很馋,钥匙在他身上,我可以拿到,”刀疤男低低地对安饶说道,“出?口有员工通道。”

见安饶没?说话,刀疤男自嘲地笑了笑:“我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