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水中被泡烂了的样子?,郑宝弟仿佛没?有注意到201房门见明晃晃的四个人,而是姿态极为优雅地朝204房间方向款款走去。
环佩叮当,月光美人,黑色木屋突兀出现的艳丽红色,让人不寒而栗。
“程郎,你终于来了,”郑宝弟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你终于来娶我了!”
还在拍门的程林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一点一点回头望去,然?后惊叫地坐到地上:“你,你别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救命!”
“程林,你怎么了?见到我你不开心吗?”郑宝弟的声音令人心碎,她朝程林走过去,“我好想你啊!我们今晚就成婚吧!”
果然?,七天流水席并非固定的。
“你,你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程林爬不起来,只是在地上用?脚蹭着往后不断躲退。
“你怎么了?”郑宝弟一边向程林走去一边不解地问着,“难道你不想念我吗?对了,你还没?有见过我们的孩子?吧?”
在安饶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青紫肿胀的婴孩从?郑宝弟的身后冒了出来,用?他纯黑没?有一点眼白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程林。
“咯咯咯,爸爸?”婴孩摇摇摆摆地扑到程林的怀里。
“啊!!!走开!走开啊!”程林疯狂地推搡紧紧抱着自己的婴孩,眼见实在挣脱不了,他一巴掌扇到婴孩的头上。
“咯吱。”是颈椎断裂的声音,婴孩的头被程林扇得扭曲了几乎一百八十度,然?而没?过一会儿,那婴孩就有咯咯笑地缓缓转回过头来,脸上的肉被扇掉了一块,丝状的肉筋和絮状碎肉下露出可怖的骷髅。
婴孩冲着程林笑着张开黑洞洞的嘴:“爸爸,你把我弄疼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程林手忙脚乱地推拒,“滚啊!快滚!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爸爸!快滚啊!”
“你不是他爸爸?”郑宝弟的声音突然?变得难以?置信且愤怒,“你不是他爸爸谁是?我只有你这一个男人!”
而站在走廊对面的安饶他们,却仿佛在看两个人的无?实物表演,围绕着一个不存在婴孩,上演着一部家庭伦理剧。
“以?柔姐姐,我好?想把血止住啊……”苏鸣简直好?奇死了。
“不,你不想。”说着,时以?柔干脆利落地又给了苏鸣一刀。
“嗷……”苏鸣委委屈屈地惨叫一声。
郑宝弟凄厉地叫了起来:“不准伤害宝宝!你竟敢伤害宝宝!”
一阵阴恻恻的冷风卷起,大红而繁复的嫁衣在风中怒张,如同?一朵妖艳而不祥的曼珠沙华,郑宝弟伸出漆黑而尖利的指甲朝程林的头颅插去。
“啊!!!”
“新郎有了,我们走!”柏川看了一眼瘫在地上无?力抽搐的程林,立刻低声对身后的三人说道。
一楼那扇房门终于开了。
满脸鲜血的郑宝弟欣喜地朝楼下看去,开心地喊道:“爸,妈!你们终于肯接受程郎了!我太开心了!”
然?后就如同?一个被父母宠爱的小女孩,开开心心地朝楼下走去,临下楼前还不忘朝自己的闺房招呼一声:“麻烦你们帮我把程郎带下去哈!我去和我爸妈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