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房间里洒满暖色的灯光,大山里的电太珍贵,每个房间的灯泡瓦数都很?低。
还没有到熄灯的时间,安饶闭着眼,静静地感受那份熟悉的如影随形的窥视感。
“你?到底是谁?”安饶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随着眼动而微微颤动,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自酿酒霸道的酒劲儿泛出?难得的血色。
“从我记事开始,你?就在看着我,为什么要一直看我?”
“我有什么值得你?花那么长的时间一直看着的?”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房间中高高低低的国际象棋棋子在昏暗的灯光中静默不语,墙上小小的黑色瓷砖倒影出?一张张扭曲的,属于安饶的灰白的脸,阴鸷冰冷地盯着坐在床头小憩的青年,白衣黑裤,清俊又脆弱。
今天大家?分头在村中和郑宅里探了一遍,看似得到的信息很?多,而这些信息就好比一地的杂乱拼图碎片,根本没有任何?能有效拼凑起来的线索。
这是徒劳无功的一天。
“快熄灯了。”何?欣看了看腕带说道。
“今晚还会死人吗?”苏鸣问。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即便现?在不会死人,如果不赶紧找到游戏图章和出?口的话,那谁也?别想活过大婚那一天。
方青青正在卫生间里抓紧时间洗头发,昏暗的淋雨隔间里水汽弥漫,方青青在花洒下闭紧眼睛冲着头发上的泡沫,清水把?用?来进行干湿分区的磨砂玻璃打湿,填平了磨砂玻璃里的每一点凹凸缝隙,光滑如镜面的玻璃上,一个阴冷灰白的女孩披散着满头长发,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正在花洒下冲头发的方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