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眼前的谭爷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黑裤的青年,双眼如鹰隼般犀利贪婪,“给这位先生搬一把椅子。”

“咚!”一把木椅子重?重?砸在安饶的身边。

“谢谢。”安饶在充满敌意的目光下从容坐下,丝毫不?把身边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会儿不?见?,谭叔变谭爷了,信徒发展得不?错啊,恭喜。”

“我既可?以保大家?的命又可?以保大家?发财,当然是毫无悬念地会成功。”谭叔优雅地笑了笑,手腕上的黑蛇刺青隐隐若现,黑色的蛇身上布满金鳞。

“那信徒可?真是玩家?福音啊。”安饶微微笑了笑,依然端坐在椅子上,身为律师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不?能过早暴露,即便是瞎扯也要将谈判节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现在加入信徒的门槛也就相应变高了不?少。”谭叔低调的银西装在酒吧深处微微泛着光,低调又奢靡,他仿佛是一条蛰伏的蛇,暗中观察和评估眼前猎物的味道。

“看来我是无缘加入了。”安饶假装听错谭叔的言下之意,首先示弱地叹气道。

“谭爷,这小?子既然不?是来加入信徒,咱们还跟他废什?么话,让我把他赶去就行!”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背心,两个手臂全是纹身的年轻男人低声吼道,说话间?,他的一双大手就已经?牢牢地钳住安饶瘦削的肩膀,把安饶疼得一哆嗦。

“不?得无礼,”谭叔在信徒中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只一句话,那青年就放了手,狠狠地瞪了安饶一眼然后走到一边。

“林医生果然有本事,不?仅单枪匹马地闯过了四个游戏,还护住了那么几个没?什?么用的废物跟班,”谭叔看向安饶的眼神有他不?需要隐藏的欣赏,“如果林医生愿意,信徒随时欢迎。”

“谢谢,”安饶依然闲适,好像今晚来完全是因为兴致来想喝一杯酒,又碰巧撞到信徒在这里狂欢就顺便来打个招呼一样,“我能侥幸苟过四个游戏,离不?开我的小?伙伴们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同?样,我也不?会抛弃他们。”

“哦?所以林医生这么晚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谭叔敛起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冷漠。

“我想买一个消息。”安饶也收起了寒暄的劲头,冷下了脸,懒得对毒蛇再有什?么表情。

“要是我不?卖呢?”

“对你?没?坏处,而且你?可?以随便开价。”

“你?觉得我缺钱吗?”谭叔突然笑了起来,突然将身体前倾,眯着眼睛靠近一桌之隔的安饶,“可?以,但我不?要积分。”

“你?想要什?么?”安饶冷声道,他知道谭叔不?好搞,而且极大概率还在记恨自己之前拒绝他的事情,但是不?要钱,他想要什?么。

“想要林医生陪我喝杯酒,”谭叔朝站在安饶身后的小?弟招了招手,那些小?弟便心领神会地离开,“毕竟,我也要感谢林医生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副手。”

安饶皱了皱眉:“张勇?”

“他是个狠人,什?么都敢做。”谭叔重?新靠回到沙发背上,双手交叉,闲适地放在腿上,“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张勇死了,这是安饶毫不?意外的结局,什?么天妒英才,无论?是因为张勇这人烂透顶的本性还是因为谭叔的心狠手辣,他都注定活不?长久。

“哐当!”一箱酒被放到了安饶面前,里面乱七八糟什?么种?类的酒都有,那小?弟挑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得意洋洋地回到安饶身后站着。

“放心,这里是游乐园,我们没?有做手脚的机会和材料,酒就是酒,”谭叔笑得一脸慈祥,“林医生想喝什?么可?以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