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邬术’醒过来后,以为自己从始至终只是在洞口做了一个关于死亡无比真实的噩梦,梦里的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洞底,很绝望很悲凉……

黄昏悄然落到他的额顶,‘邬术’这才想起家里还有许多农活没有干完,自己要是晚点回去肯定会被阿嫲念叨,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继续深究那个一旦回想就令人不适的噩梦。

他带着一个灵魂消散前的执念,被动选择活成了对方的模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得知这自己失踪两天,阿嫲为了找他不小心在山里摔了一跤,他吓得背篓都来不及放下,直接背着跑到了村里那个简陋的卫生院。

整整守了有三个晚上,陷入昏迷的阿嫲才幽幽转醒,一开口就念叨着自家的孙子。

然而‘邬术’就站在床头,对方那双浑浊的眼睛盯了他许久,硬是没有将他认出来……

医生安慰他,或许是年纪大了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这一摔直接蚕食了大半这个老人为数不多的生命力,‘邬术’觉得她一下子就衰老了许多,腿脚也不似记忆里那般轻快,更多时间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后山的方向,念念有词的呼唤着自己唯一的孙子。

在外人眼里看来,邬术回来后变得更加寡言,每天早中晚就会烧好饭菜过来照顾老人,像是一头沉默的老牛,只管埋头苦干。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天不亮起床给牲畜喂食,中午吃好饭就下地劳作,下午每隔三天就会山上拾一次柴,一次带回一周的分量,有时也会帮着对门的阿嫂干些农活,好让她有空时多帮忙照看一下阿嫲……

‘邬术’完完全全的按照着记忆中以前的作息生活,从没想过自己是否真的永远留在了那个漆黑的山洞,失踪的那段记忆被封在脑子最深处,是他始终不敢去触碰的禁忌。

直到某一天,村长突然喊他去接电话。

村长家的卫星电话,那是村里唯一能和外地联系的方式,一般都是村民们用来挂念在外打工的家人的唯一方式……

他疑惑地放下锄头赶去,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邬术’这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许久之前自己曾短暂接触过的来自山外的自称是来自研究院的男人。

‘邬术’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对方的长相,电话那端的他说清了经过,并恳请他能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