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片残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莫黎口中的正菜会是自己。

邬术原以为对方只是和之前一样借用自己的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对与自己只是个工具这样的待遇几乎毫无怨言。

因为邬术觉得这样的位置很安全，既能满足自己想要靠近的心理又能在对方毫不留念走人之时将自己从美梦中抽离出来。

在这一刻他的脑中闪过无数的思绪，将对方抱紧狠狠灌入的念头像是潮水一般将他吞没，但最终被无边的大山给死死压下，他没有办法放下山里的一切不管不顾的去追逐莫黎。

这座山养育他长大，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无法摆脱枷锁。

于是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托住了对方将要沉下去的腰肢，大半重量都压在邬术的手里，但对他而言却依旧像是羽毛一样，轻轻一片，自己抓不住也带不走。

莫黎看着他绷紧的嘴角，表情明明没什么变化，此刻看上去却莫名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我……不行……”

他终于发现，自己在脑海中试着走了几百条的道路，却始终没有一条能通向名为莫黎的终点。

……自己根本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任何未来。

“我还是……用手帮你吧……”

邬术收起了那一瞬间露出的脆弱表情，他知道这场梦总会醒来，自己只会是一败涂地的那一个，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让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要那么太过狼狈，陷得太深，自己也会被困在里面不得善终。

莫黎却不理解，自己难得主动求欢一次，却这么直白的被对方拒绝了，身下的身体明明反应也很强烈，自己切切实实可以感受到昂着头的部位在渴望……

“为什么。”她不太喜欢猜别人的弯弯绕绕，直接打出一击直球，“你明明也想要。”

“难道你不喜欢我？”

视线被牢牢锁住，邬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对她说谎。

“……喜欢的……”

“那为什么拒绝我。”莫黎的视线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

“我们……”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像是有什么被风吹灭了“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莫黎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出声，仿佛是喃喃自语“原来一直在想这个……”

她凑上前，两人额头相抵，气息在咫尺间缠绕，莫黎眨了眨眼，周身原本锐利的气息一下变得温和不少。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我吗？”

并没等邬术开口，她接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