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首先是因为他的阉人身份,臭名昭著的名声,以及不与任何朝臣皇子有过多来往的分寸感。

其次,则是因为他从未有一件事隐瞒过皇帝,无论自已去了何处,做了何事,见了何人,他或许会让旁人闭嘴不准转述,但他自已,必然是会向皇帝禀报的。

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只有沈思砚自已心里清楚。

昨日他来过箭亭,接走了晕倒的陆承听的事儿,他也已在不久前,向皇帝说明。

沈思砚嗯了一声:“殿下们发生了何口角,奴才不知,但太子并未做什么,倒是四殿下,险些要对太子动手,被奴才拦了下来。”

皇帝陷入沉思,半晌没说话。

沈思砚看着皇帝那张近些年来愈发苍老的脸,提醒他道:“皇上,恕奴才直言,殿下们年纪不小了,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