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那么无聊,来与这些姑娘们找不痛快。
要找也是找殷思砚的麻烦。
虽然面前的女子说话不如何讨喜,陆承听也并未与她计较,只垂着眸,说了句,不打扰妹妹雅兴,便转身离开。
刚一回到寝殿外,便看见了匆匆忙忙从寝殿出来,板着张脸的殷思砚。
“你上哪儿去了?我走了一个多时辰,你便一直在外面晃悠?”
陆承听看着殷思砚,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梅林。”
殷思砚顿时不吭声了。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下来,殷思砚有些心虚地看着陆承听,摸了摸鼻尖:“大冷的天儿,你跑那儿干什么去了?”
陆承听看着他:“不去怎么知道,成王府这梅花林子里,亭台美人样样不缺,竟别有一番韵味。”
殷思砚喉头一哽:“你听我解释......”
他一紧张,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陆承听看着他,眸色浅淡,目光盈盈,似泛着水汽:“你解释。”
殷思砚:“......”
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他收集了那些女人入府是事实,既没人逼迫他,也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殷思砚张了几次口,才道:“我并未与她们发生过什么。”
陆承听看着殷思砚:“她们?原来竟不止一人吗?”
殷思砚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前些天便将府中乱七八糟的人都送了出去,如今那梅林里,就剩了红鸾一人。
陆承听方才去梅林,定是与红鸾碰了个正着。
如今自己又一时嘴快,不打自招,脊背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院子里有洒扫下人,都在不着痕迹地偷偷看着殷思砚的热闹。
殷思砚喉结动了动,伸手扯住陆承听的袖子:“进屋说,可好?”
陆承听这番假意吃醋是为了情趣,他也无意叫下人看了殷思砚的热闹去,任由殷思砚将自己扯回屋里,关上了门。
他抱住陆承听:“你得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陆承听不为所动:“原本不止一个,现下却只留了一个,长明百思不得其解,望王爷为长明解惑。”
殷思砚最怕陆承听闹起来不肯听他解释,眼下陆承听愿意听他解释,他也松了口气:“红鸾是本王一部下的遗孤,五年前身死,便将膝下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本王。”
“本王见她知趣,从未起过不该起的心思,这才将她留在了府上。”
陆承听闻言,心中啧了一声,知趣?他看未必。
原来殷思砚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红鸾即便有心,但只要她不傻,就该知道要想留在成王府,就不能轻易冒险。
但现在有了陆承听在前,日日与殷思砚颠鸾倒凤,那红鸾知晓殷思砚开了窍,心思怕也快要活络起来了。
陆承听不喜欢等事发之后再想法子收场,他更喜欢在苗头未长成之时,便将其扼死在襁褓中。
而且万一红鸾作妖没挑对时候,赶上殷思砚犯病,怕是命都难保。
于是他垂着眸,没说话。
殷思砚见他不语,心中不安,轻声唤他:“长明?”
陆承听挣脱殷思砚的怀抱:“王爷的事,王爷自己做主便是,长明知道了。”
殷思砚听陆承听这么说,心里更不安了。
他刚想开口问问陆承听,是否愿意留下红鸾,若他不愿,自己也可将人送到别院里去。
结果话还没出口,陆承听就是猛地一阵咳嗽。
殷思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拍陆承听的背,又手忙脚乱拿着帕子递给陆承听。
陆承听接了帕子,捂在口鼻之上,待他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