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看了他一眼,伸腿在桌下勾了勾殷思砚的小腿:“谢谢王爷。”
殷思砚对这桌上的酒菜兴致不高,他看着陆承听在他面前这般放肆,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敛了笑意,语气冷漠道:“你不怕本王。”
陆承听看着他那张故意摆出来唬人的脸,垂下眸:“长明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活在世上,贱命一条,若非慧姨收留我,我早就没命了。”
他说到这儿,抬眸看向殷思砚,指了指殷思砚腰间短刀:“长明若是能博王爷疼爱,便是长明的福气,若是王爷看长明不顺眼,便拿您那刀,抹了长明的脖子便是。”
他这话说得随意又诚恳,殷思砚觉得,陆承听说得是真的,他是真不怕,也是真不在乎。
殷思砚在这一瞬间,想对他说,你可愿与本王回王府,本王试试,疼你一回。
但话到嘴边,殷思砚又咽了下去。
他自打几年前第一次发病,从宫里的御医到早已隐世的药王,看过的大夫不知凡几,服了不知有多少药,却至今未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