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同性恋一旦被人发现,是要以“流氓罪”入狱或处死的。

但蒋思砚是老实人,既然已经这样,只能给自已洗了脑,忍着别扭,将苏遇当成自已媳妇儿。

苏遇很喜欢蒋思砚,却发现蒋思砚虽然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却并不喜欢他。

虽然蒋思砚对他很照顾,但每次他提出来想要干点儿什么,蒋思砚都要借口推辞。

苏遇很烦躁于这种关系,经常对蒋思砚任性发脾气,蒋思砚也默默受着,不跟他计较。

但苏遇却变本加厉,威胁蒋思砚,如果不爱他,就要去告发他。

蒋思砚也很烦躁于自已和苏遇之间这种状态,于是他开始躲着苏遇,趁着冬天地里的事忙完,进城去打工。

苏遇被他躲着,气疯了,找了个村里的姑娘,跟人谈了几天对象,还要和人结婚,想借此刺激蒋思砚。

但蒋思砚不以为意,觉得这样挺好,让他安心结婚,他俩之间的事他可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苏遇达不成目的,恼羞成怒,想要对蒋思砚来点儿强的。

结果被他那个玩弄了感情的姑娘抓了个正着,一气之下,将苏遇和蒋思砚告发了出去。

苏遇被告发,整个人都慌了,一股脑儿将责任全推在了蒋思砚身上,说是蒋思砚强迫他,他远道而来,孤立无援,又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了。

原本同性恋两情相悦都已经算是重罪了,现在又扯上违背他人意愿,苏遇又是从城里来,为建设农村做贡献的。

这么一来,蒋思砚有口说不清,直接含冤入狱,被判了死刑。

陆承听搓了把脸,问037:【他人呢?】

037道:【去刘村长家门口看热闹去了。】

陆承听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口那个扎俩麻花辫儿的姑娘:“去。”

那姑娘一听陆承听跟她说话,脸蛋儿就红了。

她看着陆承听身上虽然有些凌乱,却依旧干净的白色短袖,和他脚上那双村里买不到的运动鞋,觉得他洋气得不像话,夸他:

“你皮肤可真白,平时用雪花膏吗?这些天见你在田里插秧,也不见晒黑。”

陆承听走到门口,顺手锁了门,跟着那姑娘往村长家方向走去,态度有些敷衍道:“不用。”

那姑娘回头看陆承听一眼,又低下头:“陆承听,你记得我吗?你是不是不认识我是谁?”

陆承听没看她,只道:“抱歉。”

那姑娘便道:“没事儿,你刚来嘛,这些天见的都是生人,记不住也正常,我叫刘燕儿。”

陆承听客气道:“好的,刘燕儿姐。”

那姑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才十九。”

陆承听这副身体如今也有二十二了,闻言又只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抱歉。”

第282章 小知青2

人都是视觉动物,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这时候的姑娘们,从小就在自家村上这一亩三分地长大,没见过太多世面,难免对相貌优越的人心生好感。

但她们大多对感情的处理方式都比较内敛,委婉,不像现代化女性那般随心所欲,放飞自我。

只要男方不上赶着招惹,她们便多数都只会将好感放在心里,不会轻易来纠缠。

陆承听无意招惹旁人,只能尽可能与之保持距离。

他不主动说话,刘燕儿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说太多,两人一路无言,走到村长家附近,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挤挤挨挨地围在村长家门头,叽叽喳喳聊着天。

陆承听在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自已的目标。

蒋思砚此时正在人群最外围,心不在焉地蹲在一棵大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