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瞥他:“把你关起来。”

他说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让你一直装,装高冷,假正经。”

陆承听不敢反驳,嘴上只知道认错。

心里只有他自已知道,无非是害怕满腔热忱得不到回报罢了。

两人将咖啡厅的装修工作包了出去,一心准备婚礼上的事宜。

期间,秦思砚也去了陆承听之前去过的那家手作店,亲手为陆承听做了一枚以剑鞘为原型的戒指。

因为手艺不精,来来回回打磨了许多次,才总算做到能拿得出手的程度。

婚礼如期而至。

地点定在了山巅之上的一座教堂。

陆承听亲自选了良辰吉日,在晴朗的上午,日出云海漫布山尖之时,与穿着白色西装的秦思砚交换了戒指。

那是陆承听第一次见到秦思砚名义上的父母。

礼貌地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没了下文。

只可惜当天晚上的洞房入得不怎么顺利。

江乔在陆承听准备亲手扒了秦思砚身上那件刚刚才换上的婚纱时,破门而入。

先是感慨了一番秦思砚扮起女装来优雅美丽又大方,毫无违和感。

然后拿着相机对着陆承听和秦思砚疯狂拍了一大堆照片。

最后拉着秦思砚和陆承听,带着时均亦,谢寻以及沈归荑,斗了半晚上地主。

期间秦思砚是想赶人的。

但只要他一开口,江乔就会眼巴巴地看着他,问自已是不是碍了秦思砚的眼。

秦思砚:“........”

陆承听早就看出江乔是故意的,想赶也赶不走,只能偷偷安抚秦思砚,说等送走了江乔一行人,他再陪着秦思砚在这里多待几天,都给他补回来。

尽管如此,被耽误了好事儿的秦思砚终归是气不顺。

当晚大杀四方,赢了江乔名下的一套别墅,两家酒吧以及一辆限量版超跑,赚得盆满钵满,这才作罢。

江乔输得也不心疼,但时均亦不能理解:“非得搞这么一出?”

江乔摸着下巴:“他不收礼啊,我总得想办法送出去。”

时均亦闻言,没再说什么,陆承听和秦思砚不是普通人,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江乔明白,时均亦也明白。

婚后第三年,陆承听带着秦思砚去环游了这个世界上大大小小许多角落。

第七年,从西伯利亚接回来了一只黑色的小猫。

灵魂不会老去,但肉体却终有一天会走向衰败。

秦思砚在满头银发时,有些感慨地看着自已虽然年迈却依旧风度翩翩的爱人,问他:“过去,你也见过我这般模样吗?”

陆承听吻他额头:“几乎每一次。”

秦思砚一开始面对自已的苍老,还会不停焦虑,难以接受。

但陆承听却始终可以坦然接受并面对。

他告诉秦思砚,这是人活在世,顺其自然必然要经历的。

像花开花落,日落日升,人在死后归尘,再重获新生,每一个时期都有迷人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珍惜每一段自已所拥有过的时光,别在失去后,才恍然当初应该珍惜。

这一世,因为秦思砚原本就更为年长的缘故,他在睡梦里先一步察觉到了灵魂被往外挤压的感觉。

陆承听似有所感,与他同时睁开了眼,握住了他的手腕。

秦思砚感受到了花开花落的自然规律,也明白,他跟陆承听,很快便会再次见面。

他最后亲吻了陆承听的指尖:“长明哥哥,我等你。”

037在秦思砚灵魂被抽离时,回归到了陆承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