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舍不得拿陆承听冒险,对谢寻道:“你帮我把陆承听偷出来,我可以为你做事。”
谢寻当然知道一个顶级催眠师能做的事必然至关重要。
但偷个大活人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想了想,犹豫道:“我考虑考虑。”
秦思砚等不及谢寻考虑。
他趁着谢寻不备,催眠了谢寻。
套出了谢家的结构,保镖人数,巡逻情况和值守布局。
送走了谢寻以后,秦思砚连夜做了计划,并跟江乔说好,需要江乔帮他提供一些武力资源。
在不暴露时家的前提下,为他做掩护。
江乔一辈子追求刺激习惯了。
一听到秦思砚有计划,就开始蠢蠢欲动,只道随时听秦思砚差遣。
只是谁都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承听早已想到了谢寻所想,并很快付诸了行动。
谢寻当晚迷迷糊糊回到谢家时已经不早了,便没第一时间去见陆承听。
结果第二天送饭的保镖来到地下室时,就发现陆承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地上一滩血,人已经基本没了呼吸。
谢老爷子万万没想到,陆承听可以暴力拆了床,用尖锐的床板木刺划破自已的脉搏。
至此,他不得不如谢寻所说的那般,向陆承听妥协,找来了秦思砚。
在陆承听躺在急救室里时,他还在问秦思砚和陆承听的关系。
秦思砚强忍着当场将谢老爷子掐死的冲动,淡然道:“医患关系。”
谢老爷子从秦思砚面上看不出什么,问他:“那他为什么要住在你家?”
秦思砚道:“他情况特殊,我提出要二十四小时观察他的情况,他答应了。”
谢老爷子眯着眼,盯着秦思砚:“你不怕他吗?”
秦思砚垂着眸,喜怒不形于色:“他在我家这段时间很乖,没有异常行为。”
谢老爷子又咨询了一圈儿专业人土,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陆承听对秦思砚持绝对信任,秦思砚在的时候,他会觉得安全,并保持放松状态。
于是,在陆承听躺在床上,睁开眼时,便看见了眼眶微红,守在他床边的秦思砚。
陆承听在对自已下手时,是做足了准备的。
无论是伤口的深度,还是来送饭的人过来的时间,都在他计划内。
他轻轻勾了勾秦思砚的手指,轻声对他道:“我没事。”
秦思砚捏了捏他的指尖,搓了把脸,忍着没将责怪陆承听做事没分寸的话说出口,只道:“你就不能等等我?”
陆承听看着秦思砚,逗他:“我怕你想我。”
卧室里没有监控,秦思砚握着陆承听的手,放在自已脸颊上,侧头吻了吻他的手背:“别再拿你自已冒险。”
陆承听没说话。
许久后,秦思砚开口,问:“陆承听,你能不能试着,依赖我一点?”
陆承听看着秦思砚难过的脸,一阵无言。
秦思砚感觉得到,其实陆承听并不怎么信任他。
至少他在这种困境下,根本就没抱过一丝,自已有可能会来救他的希望。
秦思砚知道这无可厚非,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难过,自顾自地将已经联络上了谢寻,和自已已经做好了来偷人的计划和盘托出。
陆承听听着秦思砚缜密中透露着冒险的计划,才突然意识到,自已从今往后,不是一个人了。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男人。
他在需要自已的同时,也可以成为自已的避风港。
陆承听握紧了秦思砚的手,说:“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下来,陆承听在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