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下巴顶了顶曲思砚的头顶:“再叫一声。”

曲思砚舔他锁骨:“老公。”

陆承听收了收手臂:“好听。”

曲思砚咯咯乐:“为什么只有我叫你?”

陆承听闻言一愣。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给曲思砚一个合适的称呼,他不知道站在一个男孩儿的角度,曲思砚更想要的是,是听见同样的一声“老公”还是一句相对应的“老婆”。

曲思砚见他犹豫,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伸手扯他耳朵:

“渣男!睡都睡了,叫声老婆很困难吗?!”

陆承听嘶了一声,连声道:“老婆老婆老婆,松手,老婆,我错了。”

曲思砚满足,笑盈盈地吻他喉结:“真心还是假意?”

陆承听发誓:“当然是真心。”

曲思砚相信陆承听是真心,但他觉得陆承听好像有点儿别扭,问他:“你是觉得叫男人老婆很奇怪吗?”

陆承听没这么觉得。

他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无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存在即合理。

他只是新鲜于和过去都不一样的曲思砚。

陆承听摇头:“不奇怪,老婆就是老婆,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曲思砚喜欢就好。

曲思砚往下蹭了蹭,用脸颊贴着陆承听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心想,如果能听陆承听叫一辈子老婆,该有多好。

陆承听不知道曲思砚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此时对自已满心眷恋。

这种既小心又张扬,既害怕又依恋的矛盾感,让陆承听有些无可奈何。

他低下头,想去抬曲思砚的下巴,看他的脸,却被曲思砚拒绝了。

“不让看?”陆承听问。

曲思砚摇了摇头。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早先刚睁眼时,就发现自已的眼皮肿的厉害,有点儿睁都睁不开了。

现在肯定又红又丑,见不了人。

“我眼睛肿了,不好看。”

陆承听摸摸他后脑勺,安抚道:“你什么时候都好看,给我看看,乖。”

消肿没那么快,曲思砚不可能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可能把脸蒙起来,他警告陆承听:“不许笑话我。”

陆承听保证:“不会。”

曲思砚这才肯抬头让陆承听看。

双眼又红又肿,像桃核。

“丑吗?”曲思砚咬牙切齿问。

陆承听倒真没觉得丑,只觉得曲思砚这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他低头吻了吻曲思砚红肿的双眼:“不丑,漂亮。”

曲思砚觉得陆承听很会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一边哼哼唧唧说陆承听肯定是在骗人,一边又被他哄得心里安稳,抬头去咬他下巴。

陆承听从楼下冰箱里拿了冰袋,给曲思砚冷敷,然后亲手伺候他洗漱,用他新买的高价眼霜帮他做眼部按摩。

两人又腻腻歪歪磨磨蹭蹭了许久,曲思砚在看见陆承听放在枕边的手机时,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慧。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扶着腰慢慢躺回去,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承听手扶在他腰间,慢慢把他重新从床上拉起来:“怎么了?”

“我把小慧忘了,人家姑娘大老远跑过来,不知道昨晚去哪了,安不安全?”

曲思砚暗骂自已不应该,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虽然与他无关,但人是他妈让来的,到时候不好交代。

陆承听把曲思砚的手机递给他,安慰道:“都是成年人,谁也不傻,你不在家,她肯定会另找地方住的。”

非亲非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