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条件一般,不想当房奴,只有辆可以代步的小汽车,也觉得自已担不起娶妻生子成家的重担。

觉得一个人挺好,便也就这么拖着。

如今末世到来,就更没心思想那些了。

现在听到陆承听这么问,他有些犹豫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没喜欢过别人,不知道我喜不喜欢......”

他想了想,问陆承听:“那你之前,喜欢过男人?”

陆承听啧了一声,没直接回答韩思砚的问题,只道:“我这辈子都还没谈过恋爱呢。”

韩思砚看着陆承听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看着他上下轻轻滚动的喉结,漂亮的锁骨,和半露的胸膛。

脑子一热,问他:“那你想试试吗?”

陆承听看着他:“和谁试?”

韩思砚觉得自已可能是疯了。

他在对一个第一天认识的男人,疯狂心动。

这是他前二十多年来都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如烈酒入喉般让人上头。

他控制不住自已的行为,一把按住陆承听的后颈,吻了上去。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韩思砚头皮发麻,距离近了,他呼吸间都是陆承听身上好闻的木质淡香。

干净舒适,让人沉醉。

陆承听不闪不躲,任由韩思砚对他为所欲为。

直到韩思砚控制不住自已的手,顺着他的衬衫触碰到他皮肤时,陆承听才按住了韩思砚的手腕,向后退了退,结束了这个莽撞又冲动的吻。

他指尖按在韩思砚的小臂上,微微用力,目光盈盈,像含着水:“砚哥,别把我当做寂寞无聊时消遣的工具。”

韩思砚被这一个吻,撩的不上不下,头一次发现,原来亲密接触是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事。

他跟陆承听额头相抵:“我是认真的。”

陆承听却好像不信:“我第一次谈恋爱,你别骗我,我们今天才刚认识。”

韩思砚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已好像是太过心急,有些孟浪了。

他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只能将脸埋在陆承听颈间,试图真诚的撒娇:“我没骗你,承听,信我。”

“这世道太乱了,有今朝没明日,你东躲西逃,不如跟着我,你跟我好,我护你一辈子。”

陆承听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语气有些悲凉:“砚哥,如今这世道,谁敢保证一辈子呢。”

韩思砚也知道陆承听的意思,他抬起头来,抚上陆承听的脸颊:“到死就是一辈子,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陆承听知道韩思砚说的是真的。

思砚对他的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中早就刻在了灵魂里。

即便是第一天认识,陆承听也知道,韩思砚现在说的是心里话。

但他嘴上却道:“砚哥,你现在可真像那些为了哄人上床,就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画大饼骗人的王八蛋。”

韩思砚一愣,刚想替自已辩解,就见陆承听笑弯了眸子继续道:“但我还挺想被你骗的,要不你努努力,让我心甘情愿被你骗一辈子,行吗?”

韩思砚喉结动了动:“行。”

陆承听伸脚蹬了他一下:“行什么?什么行?谢枫白天刚说完我不是好人了,你晚上就跑来想爬我的床,你就不能有点儿警惕心?万一我才是骗子呢?”

韩思砚伸手捉住他的脚踝:“我没信他,我信我自已的直觉。”

他看着陆承听:“你要真骗了我,就当我自已眼瞎活该,日后你就有多远逃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要是再碰见了呢?要杀了我吗?”陆承听找茬。

韩思砚用另一只手捏住陆承听的下巴,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