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铺天盖地的飞行声消失,浮舟飞离了流云翼的兽群。

几乎是同时,驾驶室里的四人齐齐回头看去。

原本中间留出两丈缝隙的流云翼兽群瞬间合拢,聚集着往前飞去。

仿佛水过无痕。

纵然是修炼了近千年的袁一溪与韩潜都同时屏住了呼吸,愣住了。

岑长冬细想起来,也觉得太过神奇诡异,吓得嚼了一口放在角落的灵丹。

惟有宋栀栀站定在原地,眨了眨眼。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她已经写下的剧情,把所有的“可能性”变为“既定的事实”。

球球站在她肩膀上,“吱吱吱”叫了好几声,手舞足蹈着,似乎很得意。

浮舟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无相宗飞去。

在浮舟上几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事情正在变化着。

原本正在酝酿着狂风骤雨,发誓要将浮舟卷进飓风之中的云团与风卷在浮舟即将到达的时候,在一瞬间消散,分崩离析,化为温柔的点点细雨,落入无垠大地。

前方行进路线上,高耸的雪山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数千丈,本要拦住高速飞行的浮舟,让它撞击坠毁,但又在浮舟即将来临之际轰然倒塌,濛濛雪尘合着巨响从山巅滑落,无数细碎的冰晶与雪花崩散,夷为平地。

浮舟所过之处,如烈火燎过雪原,所有的意外与危险如脆弱的冰雪般消融,拓出一条宽敞大道。

两日时光很快过去,一路上果然没有意外发生。

这两天,江影每日都有给宋栀栀半瓶血,叮嘱她要浇灌婆娑花。

半瓶血的分量比婆娑花能够吸收的三滴还要多得多,主要是江影担心宋栀栀笨手笨脚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