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好半晌,才伸手推了推他。
江绪眉头打褶,手肘微动。
受伤了?
明檀下意识松手,目光移至伤处。
“攻绥泱城时,左手骨裂,边地条件有限,伤口处理得潦草,所以至今未愈,不过如今已无大碍,你不必担忧。”他闭着眼,声音低缓。
“……”
谁问他了?不是,谁担忧了?
明檀正要反驳,江绪又道:“其实先前遭遇伏击时,一箭只离心口半寸,要比左手的伤严重不少,不过也还好,总归是如你所愿,活着回来了。”
“……”
这还叫她怎么说得下去?
半晌,她默不作声往里侧挪了挪,无声默许了他占用半边床榻。
江绪始终未睁眼,只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唇角。
……
一夜无梦。
明檀原本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可不知怎的,江绪躺到她身边后,没一会儿,她就无知无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