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积压的疲累似乎都在今夜一齐上涌。

她意识模糊间,只记得某人帮她绞了发,又给她穿了衣。衣裳被烘得暖暖的,里头的小衣和中衣无需漏在外头,所以是她平日惯用的料子,穿在身上舒服极了。

她什么事都不想做,就连手都不愿抬一下,穿好衣裳后,就趴在某人胸膛间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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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日上路,明檀都不甚自在,羞答答的,总在躲闪江绪的眼神。江绪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行房而已,又没少做,在温泉与在净室有何不同?

回程至先前暂停车马的城镇,这一路艰辛终于得以舒缓。

有了桐港这遭经历,坐在马车上返京,明檀再也不觉得疲累了。

其实回程无事在身,本应轻松许多,江绪还打算带她走一截水路,绕富庶之地而行,满足一下她想要买十辆马车回京的需求。

可明檀却忽然懂事起来,一路除了给京中亲朋好友准备手信,愣是什么都没多买。

江绪一问,她便严肃说起大显的民生百态,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如桐港一般贫苦偏僻之地,她如今身为宗室皇亲,理应以身作则,厉行节俭。

江绪想说些什么,可她难得有这份心,哪怕是心血来潮,也不应泼冷水,便由着她去了。

明檀这一懂事,就懂事到了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