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说:“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她,就这么看着,好像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乐园说:“我是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你要是想去帮忙,你就自己去,别拉上我。”
车主皱了皱眉:“那我能帮上忙吗?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如果冒冒失失过去,就会太没有分寸了,反而会给她添麻烦,还是之后有空问她一问吧。”
乐园说:“那就等明天再说吧。”
车主看了一眼天空:“天都要亮了,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回家去还能不能睡着。”
乐园说:“不知道,不过,你不困吗?”
车主捂了一下心口:“困,但是,我一想到快要结婚的妻子喜欢她的朋友,就觉得心脏跳得好像要从胸膛里面飞出来,情绪苦涩得像柠檬酸梅糖碎掉之后在地上滚了一圈泥浆,好难受,想哭,但事情似乎不在我这里,我不该哭。她还差点,带走我的心脏和灵魂。”
乐园说:“还是回去睡觉吧。”
车主想了想,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女生死了,是自杀,通知到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亲属里面只有一个小女孩低着头在哭,说是小女孩,也只是和女生比较起来的小,并不是十岁八岁,而是二十多岁但看起来还有一种小孩子的感觉的人。
“王不占,哭什么!”
边上的中年妇女叉着腰怒道。
她的脸上是两块色泽浅淡的猪腰子垂挂的感觉,法令纹很重,眼睛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如果眼神有光,或许会好看些,但她的眼睛黯淡无神,一股阴沉沉的死气,黑漆漆的,看谁都像是在盘算着怎么从这个人身上拿走所有的钱或者唯一的命,有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生得面阔耳方,膀大腰圆,两条腿分开站在地上,就好像一块沉重的石膏塑像被人恶意泼上了一层擦不掉的彩色油漆放在路中间挡住出入口,往外一直散发着格外不能忽视的刺鼻的气味,有些人生性敏感,也许闻到这种气味还会不由自主打喷嚏。
衣服是宽松碎花,风一吹就到处乱晃,像是找不到头的一堆满身粉尘不讨喜又不够好看的飞蛾在她身边环绕。
王不占低声说:“姐姐死了,我难过,还不能吗?”
中年妇女嗤笑道:“有什么好难过的?那个丧门星,要学习没有成绩,要好女婿,她喜欢女的,要钱还找不到工作,废物一个,好不容易以为她可以自立门户了,结果没两天就死了,真是白瞎了这么多年的钱和教育!”
王不占垂着眼睛,一点点掉眼泪,没说话,但心里反驳说,什么教育,根本没有,自以为是的教育吗?还是欺负别人的教育?叫人不高兴的教育?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数落王不占好一段时间,抱着手走开了。
车主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凑到王不占身边问:“死的人是你的姐姐?”
王不占点了点头。
车主问:“你们没有弟弟吧?”
王不占点了点头。
车主问:“为什么呢?”
王不占说:“因为生了我之后,亲生母亲就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没有弟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也不想,还对我说过,如果有机会再生一个出来,肯定不会要我,连我姐姐也不会要。因为我们都没出息,也不够好看,也不能赚许多的钱给他们。”
车主问:“刚才那个是你的亲生母亲?”
王不占皱了皱眉,低着头说:“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还算好看,脾气也过得去,就是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嗓门大了,脾气也暴躁许多,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也许是更年期到了,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不了解这些。
但是听老师同学说女人中年到老年有更年期会这样,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