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河上挥了挥手:“我不想听这些,没意思,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听你说话的。你刚才不是说那些人都被罚跪祠堂了吗?之后呢?怎么处理的?”
公文包说:“跟你一样,工作照旧,工资照发,待遇最低,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有些人还着急忙慌要抢着替村长族长遮掩呢。”
河上奇怪:“正儿八经的东西都没有发话,那些浑水摸鱼的小杂鱼小虾米敢这么干?不要脸了?胆子还挺大的,更稀奇了,他们要是胆子那么大,怎么之前不知道他们的名姓?”
公文包笑道:“不是那样,他们就是上赶着想当别人的狗,别人还未必瞧得上他们一眼呢。他们自己心里不知道,别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不对他们说,免得被他们疯狗似的咬一口,追着咬了,伤到自己伤到自己边上的人,都不算是好事。”
河上问:“他们做什么了?”
公文包说:“哦,他们举报,凡是有说这件事不好的人,都被他们举报了,害得那些人整整两天没吃饭没喝水没睡好觉,胆子小的都去祠堂跪下了,神神叨叨的,年纪小的,被吓得发疯了,年轻力壮的好一些,没病没灾没发疯也没下跪,但也不敢说了,连田里的活儿都少了。
今天要是收成不好,肯定是他们的错。
你要是不相信,出门看一眼就知道了。”
河上嗤笑道:“我早就说他们要完,不相信,不相信我吧!活该,都是垃圾,一堆垃圾,狗咬狗,一嘴毛,活该。”
他咳嗽了一阵子,抱着书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我也不需要出门也不需要看,你都告诉我了,我还看什么呢?横竖都是那样,也不值得高兴。没有必要去看,看了反而让自己伤心难过,我就不看了。
也不知道那该死的见了鬼的祠堂什么时候垮塌,要是连村长族长一起死了,那就更好了,不,如果只死两个人,对不起那些在他们手底下死去的冤魂,对不起那些在他们手底下受苦受难没法得到解脱的人,他们全家上下都该死,管他们一家是十口还是一百口!都该死。
威逼利诱,得寸进尺,自以为是,公器私用,假公济私,挪用公款,数他们的罪责,就是一百天一百年也不够数的!早就该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到他们死罢了。”
河上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滚,滚远点,最近别过来找我了,看见你就烦,外面的事那么多,桩桩件件都是讨厌的,一会儿说是真的,一会儿说是假的,狗还有那么多,跟他们有什么好客气的。别叫我知道了,不能解决,都讨厌。
还有些人也好笑,自己没法解决事情,自己没有遇上事情,自己也不去看,就说世上安安稳稳,一件事都没有,掩耳盗铃的人就是跟他们学习出来的吧?
我看他们是当狗当习惯了,做梦都做得脑子不清楚了,才这么胡说八道,他们自己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还要别人跟着胡说八道,可恶。
世界上每天发生千千万万的事情,多半是坏事,不知道的也就算了,知道了的不许别人关心不许别人希望得到解决不许别人希望得到帮助,只说别人是没事闲操心杞人忧天,我看他们是忘根忘本是非不分,真以为自己是对的了,当初怎么,现在怎么样,全都忘了!
早就完了,这世道。”
河上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公文包打开门走了。
乐园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子,吃饭去了,吃完饭嘟嘟囔囔,嘀嘀咕咕之后站起身来,跟着人群走出大堂,趁着他们不注意走到最后,再转过头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也不管,乐园就回房间去睡觉,本来以为他们没有发现,突然有人敲门,才知道他们是知道了,以为他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