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怎么能算一个人呢?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你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你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是无论,无论如何不会抛弃你的。这话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次,再说很多次,因为对着你说这些话,永远不会觉得腻歪,也不会觉得恶心。
我认为我还是很有必要珍惜一下自己现在的美好生活的。
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如果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我当然知道,蝼蚁尚且偷生,但是,一个人如果活着,总是需要一点精神支柱的,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存在意义,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和源泉,是我唯一需要在乎的这个世界的锚点。
我不关心其他人怎么样,他们死了也好,活着也罢,要吵架要打架要杀人要放火,都与我无关,但是你不一样,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做什么,都必定应该有我的一份事情,我是不能置之度外又抛之脑后的,身后事要死了再说,但我既然活着,数不清的话要对你说。
可不能等到死了之后再来。
那个时候,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我也希望,到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因为我已经把我要说的全部的话都提前告诉你了,那才叫好事。
如果说,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算好事,那我能见到你就是唯一那一件,好事。
别打碎我的梦境,别戳破我的幻想,别带走我的欣喜,我顾不得别人,只顾得自己,只顾得你。
算我求你,别离开我。”
钟仁说到最后,几乎是郑重其事的,将要哭出来,却又连泪光都没有,只是神色格外凝重到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过分端庄以至于有种脆弱感,像触之即碎的玻璃,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痕,摇摇欲坠,却坚持到了只有乐园才能亲手毁灭它的地步,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看向乐园的目光,是从来都格外柔和的,看其他人则充满了与世无争的冷漠,这不算什么,可他如今看乐园的目光,简直像是在哀求,就像是乐园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所露出的神色那样,只能说,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连痛苦和无可奈何都是相同的源头。
而能解决自己痛苦的根源的人,当然也,只有自己。
乐园笑了笑,看着他,虽然只能看见数不清的颜色在面前纷繁杂乱地困扰认知和意识,但乐园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记得钟仁的模样,记得钟仁的来历,记得钟仁的目的,钟仁在整个色彩迷惑的世界里,是独一无二的。
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是模糊不清的,肮脏混乱的,他是界限鲜明的,即使也在模糊乐园的感官令其眩晕,但钟仁美得像一幅画,创新大胆,风格独特,撞色优雅,饱含生命之美,闪闪发光,急而不乱,缓而不钝……
乐园可以用最美好的词语来形容他,即使世界依旧扭曲无法复原,他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存在。
“虽然对自己无法确认的未来和无法肯定的承诺这么笃定不太好,但是,我总觉得,我会比你更清楚,我们是如何不可分离。”
乐园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也如同一曲音色婉转的悠扬调子,直入钟仁的心肺,有一股沁人心脾质感,仿佛带着花香。
钟仁高兴了起来。
乐园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继续和游戏机面对面。
第二局游戏是五子棋,理论上说,这种东西看规则好像很简单,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以为什么东西简单,大多数时候并不是那东西真的简单,而是了解不够,也没有遇上足够了解的人,就像是伯牙流水遇知音可以互相欣赏,而没有遇上知音就是一生憾事。
乐园没有那种遗憾,因为之前他觉得自己就够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够了。
什么人能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