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问:“你们到时候不会落井下石?”

女生点头。

乐园问:“这件事你们的答案不会半路改变吧?”

女生点头。

乐园将信将疑:“那好,我们可以找这屋子的主人继续讨论刚才那件事了。”

女生问:“他不会觉得我们很奇怪吗?”

乐园问:“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女生愣了一下:“啊?”

钟仁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中年男人看见尸体的态度很奇怪,也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考虑一下出逃或者活下去走出门的办法。刚见面的时候,那人还算正常,看起来也像正常人,没什么问题,但之后,我们死了人,他坐在那边,看起来就像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没什么好讨论的,可是,他看见了,听见了,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却好像不知道,这就是问题。

如果那个时候那个位置,是个正常人在,看见活人变成死人,他或许会尖叫,会逃跑,会惊恐,会觉得我们奇怪又可怕,但总不会那么平静,好像每天都看见死人在面前一动不动流血似的。

我们就算他不是正常人,那他可能看得见也可能看不见。

如果他看不见,说明这个地方是不正常的,他有被某种力量蒙蔽双眼,那种力量导致他被屏蔽,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来讨论一些他最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他看得见,我们可能更加危险,我们要考虑,他究竟为什么看见死人如此平静,为什么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女生问:“我们不能直接问吗?”

钟仁点头:“可以,但他会不会告诉我们,说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事实,真实之中是否有虚假,虚假之中是否有真实,我们听从他,是否会被欺骗是否会更糟糕是否会坠入陷阱,都是需要提前斟酌的。

其次,如果问出来,我们全都会死呢?如果问了,我们会更加危险,那面临危险,谁去打头阵?其他人受伤或者死亡,谁来负责?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无所谓,那随便你了。”

钟仁看起来是真的很无所谓,跟他说出来的话,不仅不冲突,甚至一模一样。

女生看着他,呆了一下,心想,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佬的气度风范吗?这就是他们考虑的事情吗?我看见尸体就觉得不舒服,一想到尸体还在旁边就难受,他们还能有空闲考虑这么多的问题,那些有的没的,这么逻辑清晰地对我说明白,叫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说呢?

我们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吧!是吧?啊!

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笑道:“我没有觉得无所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跟他们讨论一下。”

钟仁说:“随便你,反正你跟他们的关系比我们好多了。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说清楚再来。”

女生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又迅速自然地融入了人群。

他们很快再次讨论得到了结果。

女生对乐园说:“我们不打算问,现在大家的想法都是,稳健为主。如果能平稳安全活下去,再好不过,没有事情是最好的,如果问了就有可能会有危险,我们都觉得不问比较好。如果问了没有危险,我们也不知道,不能为了不清楚的事情冒生命风险,大家会互相监督的。”

乐园点了点头:“那样最好。”

女生笑了笑。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中年男人坐在桌子的对面端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碗吃饭,碗里面是满当当的米饭,米饭是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十分饱满,尖端有些倾斜的感觉,好像很好吃,距离近了,还能散发出一股米粒的饭香,但是,女生探头探脑地往前看,却发现米饭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