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沅赞同的点点头:“是有些不同,你妻主还在上学,日日住在一起影响学业前途也不好……”

曹沅这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顾清拍水的手却一顿。

“怎么了?”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也突然停下,曹沅注意到顾清突然僵住的身子?,侧头询问?道。

男子?纤细的腰部被一条浅色腰封端正的系着?,可在腰侧却突然出现一处不同寻常的凸起。

顾清下意识皱起眉,长指探进,扯出不知被谁放在腰封里的异物。

下一刻,顾清摊开手掌,上面赫然躺着?一卷皱皱的纸钞。

顾清一怔,忽然想起刚刚和温梨行至布坊巷口时,温梨突然脚下一滑,自己猛然贴近温梨将她扯进怀中那一幕。

少女温热的胸脯熨烫着?他的胸口,他当时只觉心跳猛地一停,天地之间都在一瞬便?的闷热异常,却不察在看似手忙脚乱的时刻,少女还在偷摸着?往他腰封里塞东西……

这人也真?是的……

曹沅夸张地呀了一声,“你妻主莫不是把?所有家当都给你了?”

顾清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银票。

数目不多,但已可以抵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销了。

曹沅也喃喃道:“你们这样的妻夫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你妻主啊应当是喜爱极了你呢。”

……也怪不得?前些日子?顾清总是给他妻主煲汤,若自己妻主要肯这样爱护他,她要吃什么山珍海味,她也得?去想办法弄来啊。

顾清骤然握紧手中的银票,唇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勾起,道:“我与?妻主情况确实有些不同……”顾清话语一顿,转头看向曹沅,“沅哥,我们布坊里面的人买布是不是会更便?宜些?”

曹沅看着?他笑道:“怎么,你要用布?”

顾清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梨娘荷包太旧了,我想给她做个新的。”

……

雷声轰鸣,天色昏暗,外头震天做响,不料简陋巷子?里头的一间木屋里头也不遑多让。

小小的木屋里头挤满了满是腱子?肉的高大女人,具都拿着?斧子?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尊瘟神似的杵在屋子?里头,将本就?不大的木屋变得?更加逼仄。

温三滩坐在地上不停地抽噎,屋里也是泥地,沾了水的布鞋在外头蹚了一遭再进屋来不免也将屋里带着?泥泞了些,可男人此时却丝毫不在意,也顾不上,只一个劲的低头落泪。

不远处坐在木凳上的女人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粗声粗气道:“我又没打你,就?轻轻一推,你他爹的至于在这里哭丧?”

温三抬起张泪水纵横的脸,泣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家里已经被你弄成了这幅样子?,你不想着?好好考取功名……倒将家里赌的一文不剩,如今还招了这些个人来家里头……”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女人的神经,女人突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指着?温三骂:“去她爹的考取功名,这种春秋大梦也就?你们一家子?还在做,若你真?想让咱家发财,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把?家里银子?都拿出来叫我去赌坊好好展一回?身手,让我挣了钱也好还她们!你到现在还藏着?掖着?不肯拿钱出来我看你是巴不得?老娘死是不是!”

“我没钱……我说?了我没钱!”温三崩溃大喊道。

“你没钱?”女人粗眉高高扬起,仿若恶神降临。

“你没钱你爹家也没钱吗?前些天我还看见你爹在大街上买肉呢,你倒是回?家叫你爹给啊!”

“……嘶,不对。”女人迟疑一瞬而后喊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你爹家都揭不开锅了,怎么突然又能?吃的起肉了?该不会是你拿了家里的钱给你娘了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