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将其中一根绸缎微微一扯,相互纠连的带子链子什么的就会将头发绞成?一团。

很显然?,这?位少年方才应当?是惹了某位脾气不大好的主,成?了这?副惨样。

易镜疏端坐在回廊的石凳上,执着茶盏时不时的喝一口,一副悠闲又事不关己的模样。

少年更气了,指着易镜疏鼻子骂:“待皇贵君来,我定?要好好告你?一通。”

“欸,好了乌钰,别?动了,刚理顺的头发又要乱了……”身后一贵男劝说道。

乌钰觉得自己头皮上的疼痛还有加剧的趋势,这?才呲着牙没乱动。

易镜疏看着乌钰颇为狼狈的笑容,喉间不禁溢出一丝轻笑,但那声笑轻微又转瞬即逝,在旁人眼中他?便从头至尾都像没换过表情似的。

“皇贵君驾到”

贵男们纷纷轻呼一声,小声道:“贵君终于来了……”

“这?回可不得好好罚罚这?易镜疏。”

“就是,人家也没说什么,好端端的将人头发弄成?那样!”

易镜疏面色无波无澜,皇贵君仪仗越来越近,他?一拂衣袖站了起来,帮乌钰理头发那几?个贵男也站定?了,待人走到跟前?,除了乌钰,一众贵男已理好着妆,齐齐向皇贵君行礼。

“拜见皇贵君”

男人狭长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视线定在头发已成一团鸟窝的乌钰身上。

他?皱了皱眉:“桃花宴这?就要开始了,临了弄成?这?副样子,你?们从小学到大的规矩呢?”

乌钰低着头,紧紧咬着牙,无?奈实在忍不住,抬头冲男人诉苦道:“皇贵君……您要给郎身做主啊,人家什么都没干,这?易大公子便扯我头发!”

“哦?”男人视线转至站在最前?面的易镜疏:“你?为何揪他?头发?”

“哼,你?什么也没干?”易镜疏直接转头就要反驳:“分明是你?好端端的要来我跟前?犯贱!”

跟在易镜疏后面的两个仆从具是一脸土色,要是可以,他?们都想当?场往这?湖里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