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宴的差事?自然而然落到后宫二把手皇贵君身上了。
一大早,京中贵男们便早起梳妆打扮,齐聚在宫中御花园里。
一个比一个打扮的亮眼,衬的这满园的桃花都黯淡了。
而这其中,却是有个奇葩……
易镜疏靠在湖边走廊上,只着一身法翠锦衫,一头乌发用一顶简单不带任何装饰的白玉冠竖起,长发随着春风微微浮动,身量修长,站姿优雅,眉眼如画,双目含情,右眼角处轻轻点缀着赤红的朱砂痣,平添人一股媚劲,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女娲的杰作,让人移不开眼。
贵男们有的站在树下赏花,有的坐在庭子里闲聊,但无一例外,余光都有意无意的瞥向易镜疏。
“还真是奇了,往常那次宴会这易镜疏不是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似的,狠不得把所有好?看?东西往自己身上挂,几日这是怎么了?打扮的如此素净?”尚书家的小儿子冲他哥哥小声嘀咕道。
他哥哥还没说话,旁边一贵男倒替他张了口:“值得他打扮的人都不在,他自然是提不起打扮的心?思了。”
“都两月过?去了……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也太不像话了。”
“不像话又如何,连他娘他爹,甚至连皇贵君都管不了他。”
“就是……可他这般又如何?就算大皇女能?回来不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贵男们每逢聚在一起总逃不了要?对易镜疏窃窃私语一番。
易镜疏薄唇微微抿着,一双眉轻轻蹙起始终沉默的盯着湖水,好?像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跟着易镜疏的两个仆从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家公子。
原因无他,他们都怕大公子伤心?欲绝往湖里一跳……这是出府前郎主对他俩千叮咛万嘱咐的。
而易镜疏仿佛也真伤心?欲绝般呆呆的像失了灵魂良久不曾动弹一下。
两个仆从具是无奈的相?互对视一眼……
……
男官泷青领着俩宫男从大殿侧门压低身子进了来,一宫男托着一质地贵繁的银楪缓缓靠近端坐在贵夫椅上仪态慵懒的贵君。
宫男弯下腰将银楪举至头顶,声音谨慎又带着丝胆怯:“请贵君主上用药膳。”
皇贵君原本?轻闭的眼眸缓缓睁开来,看?着宫男端至自己眼前楪上那一碗乌血似的药膳。
他轻轻揉了揉额头,懒懒地支起腰身。
泷青见贵君坐起,才?上前端了药膳,药匙轻轻搅动,再将药匙轻靠贵君嘴边。
待皇贵君张嘴吞下,又循环往复。
另一宫男则适时上前帮贵君揉捏额间,看?得出来这宫男按摩倒是个练家子,不一会儿贵君又闲适的闭上了眼,只一张嫣红小嘴不时张开喝药。
泷青小声开口道:“贵君主上,贵男们差不多已经到齐了,此时都候在花园里,可要?先?将他们请进来?”
男人长指一伸,挡住男官还要?送过?来的药匙,才?道“反正总要?在园里赏花,何必多此一举?就让他们先?在花园里等着。”
“是……”
男人缓缓睁开眼,又道:“易镜疏可来了?”
男官将药碗搁至银楪中,又取来蜜饯喂贵君服下,道:“来了,在园子里呢,贵君放心?。”
男人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放心??本?宫现在看?到他心?里头就窝火,真是个瞎了眼的狗东西!”
男官右眼跳了跳,忙道一声贵君息怒。
而跪在地上端银楪的小宫男听着上头主子带着怒气的一声,身子不由的抖了抖。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从方?才?进殿起他便托举着这银楪,这银楪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