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澜问,“你又?不戴,送来做什么。”
岑珠辩解,“我戴我戴!这回?我肯定?戴!”
“你就再给我雕一支嘛。”
“像从前那支一样。”
他说话时总喜欢带点尾音,听上去软软的,很像撒娇。
箫澜眉心?微蹙,做出一副为难模样,“这……”
见有希望,岑珠抱住她的手?臂,“你就给我再做一个嘛。”
“这次我肯定?好好保管!”
箫澜似笑?非笑?地看他,“当?真?”
“你不嫌它土?”
当?初箫澜送岑珠的那一支,就是因为岑珠嫌弃太土,才丢到不知名角落去的。
岑珠睁大?眼?睛,信誓旦旦,“怎么可?能!”
“只要是箫澜做的,都特别好看!”
话落,又?怕还不够打动箫澜,主动凑上前在她唇上啵啵亲了两口,腻歪着,“给我做一个吧我真的很想要很想要你做的簪子……”
箫澜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好了,给你做。”
“只是”她拉长了音节,狭长凤眸微眯,稍显压迫,“你要是再随处乱丢,往后我就再也不给你做了。”
岑珠喜笑?颜开,从箫澜掌心?中传出来的嗓音瓮声瓮气的,又?浸润着十足的欣喜,“我保证!”
“骗人是小狗!”
其实难的倒不是雕簪子,而是雕一支像从前一样的簪子,好在箫澜还记得,那也就没什么难度。
自从回?到辛守村后,她便?自己动手?用木头和竹子做了不少东西,什么小桌子小柜子小板凳都有,甚至连猫和狗睡的窝都是她做的,对木工之事?已?经很熟练。
簪子几天便?做好,成品比起从前那支,有过之而无不及。木料是去山上选的桃木,簪身细长光滑,带着木料本身的木纹,虽是说要像从前那支一样,可?岑珠又?提了不少新要求,最终顶端被做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猫,猫尾巴连接着一颗从弯刀上撬下来的红珠,小巧精致。
箫澜刻簪时岑珠也在一旁看着,甚至试着自己动手?,箫澜怕他刻坏了,握着他的手?使力,是故岑珠对成品也很有成就感,拿到手?后便?簪在了发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满意得不行,之后更是好几日都戴着。
箫澜觉得好笑?,“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从前不愿意戴,为何现在愿意了。”
岑珠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不一样的。”
箫澜道,“哪儿?不一样。”
这句话把岑珠问住了,他话语模糊,“都说了你有我也要有啊。”
“而且从前是朋友,如今可?不止了。”
箫澜看向他,“不止是朋友……那是什么。”
“……”岑珠脸颊上渐渐升腾起丝丝微红,小声又?迅速地,“妻夫啊。”
“什么。”箫澜又?问了一遍。
岑珠羞恼地瞪她一眼?,不肯再说了。
箫澜收到这么一眼?,却是懂了,蓦然无话。
在看待二?人关系的事?情上,岑珠似乎永远要比她觉得二?人亲密。刚来辛守村时,他总怕独处,常说“我不想一个人”之类的话。
箫澜对此并?不如何在意,“之前我不也一直是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
岑珠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你说谎!”
“你哪里是一个人。”
“明明还有我啊!”
如今也是。
分明二?人实际上还未真正成过婚,只是迫于形势对外称呼为妻夫罢了。可?岑珠却已?经当?了真。
箫澜心?情忽而变得愉悦,“哦,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