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会不好意思。”
真是稀奇,小?公子还会因为这种事感到?不好意思,箫澜轻笑,如他所愿咬下一颗,见?人喜滋滋的模样,眉微扬,“这么高兴?”
岑珠收回手来,毫不介意在她咬过的地?方吃下去,夸张道?,“当然了!”
杏眸如同月牙般眯起?,红润润的唇角翘着,像是得意的猫咪,“这可?是箫澜给我买的糖葫芦!”
“箫澜买的哦。”
*
岑珠这一天都很高兴,因为箫澜实在太好了,衣服是她洗的,晚饭也是她做的,自己只需要乖乖坐在灶台前烤火,不妨碍到?她就行。
不过,也是这么一来他才发觉,自己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干活。先?前总是不满的,想着让箫澜自己来,可?如今箫澜做了,他除了高兴之外,竟还多了几分不自在。
吃完晚饭,岑珠回了屋子,缝制月事带。昨天用的那条他在今天洗净晒干后已经重新?换上了,再不缝制新?的那就没有?能用的了。
可?他哪里缝过东西呢?
是以岑珠面对着一盒针线和这块布犯了难。
在岑府时,爹爹让他学?过刺绣,说什?么男子要自己缝制嫁衣,可?他在扎了自己好几针后说什?么也不肯学?了,他爹见?他闹得厉害,也就不逼着让他学?了。
可?眼下却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叫箫澜帮他吧。
岑珠凑近油灯,穿针引线,这是最简单的一步,也是他唯一会的一步,接下来,他看?着手中裁好的布条和尖利的绣花针,陷入了沉思,许久才硬着头?皮开始缝制。
他动作实在不熟练,半晌过去,不仅没缝多少,反而扎了自己好几针,指尖通红,顶端冒出饱满的血珠,疼得他眼冒泪花,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缝制。
秋后,天色黑得更早了,夜色冰凉,岑珠沉浸在缝制月事带的痛苦中,耳边忽而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抬头?看?去,只见?箫澜立在门边,皮肤冷白,凤眼长而有?势,看?人时有?些迫人的冷淡,“还不睡?”
岑珠被她晃了一眼,指尖捏着的针尖一错,忽而扎到?了指甲缝中,疼得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嘶!你、你怎么突然出现。”
岑珠泪眼汪汪地?给指尖吹气,“吓死我了!”
见?箫澜走来,他急得顾不上伤口,手忙脚乱地?把月事带扯下来藏在被下,嗓音颤巍巍的,“别过来!”
箫澜一眼便看?见?小?公子猩红的指尖,血液充盈了整个指缝,像一轮血红的弯弯月牙,眉微蹙,“别缝了。”
“不行。”岑珠吸了吸发红的鼻尖,“不缝就没有?了。”
“你回去吧。”
箫澜看?着他,没动。
“你先?睡嘛!”
“你在这儿我怎么缝。”
他委屈巴巴地?控诉她,“都怪你!”
“把我吓了一跳。”
“疼死了。”
见?箫澜一动不动,他又恼了,瘪着唇,“你出去呀!”
“你再来我就……”
话还没说完,箫澜竟真的转身离开了,岑珠傻傻地?看?着她,见?人这么干脆利落,心?里又堵了起?来,红着眼眶小?声抱怨,“坏死了……”
“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混蛋箫澜。”
他忍不住舔了舔指尖上的血,还没等他再度鼓起?勇气拈起?针,门口再次传来动静,抬头?看?去,箫澜竟又来了。
岑珠心?中别扭,“你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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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澜面色平静,手里拿着什?么,走到?他身前,半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