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珠闻声?望去,逆着明亮刺眼的阳光,看到一个身穿布衣,背被箩筐的男子,男子正?停留在田前,高兴地和老村长和箫澜搭话,正?是元树。
“……”他?不自觉停下了捡豆子的动作,观察着几人。
元树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背后同样背了一个背篓,面容黢黑,皱纹深刻,跛着脚走得一瘸一拐,模样看上去像是元树的娘。
她大概不善言辞,朝着老村长和箫澜点点头?,目光扫过隔着一段距离捡豆子的岑珠,却停顿了下来。
岑珠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用宽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脸。
他?想起先前送元树回家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的,莫非……她认得自己?
岑珠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答案,距离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过了好一段时间,她若是认得出来,早就向官府报告去了,哪还用等到今天?
那又是为什么?
岑珠想不通,目光落在阳光下身姿秀挺,眉眼深邃,就连割豆秸都如此赏心悦目的箫澜,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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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澜割豆秸很轻松,打架杀人时也是这样的轻轻松松,和箫澜出门时,他?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除非一些?特殊情况。
早年确实遇到一些?暗杀,对方?派了大批人,自己身边却只有箫澜,箫澜对别人心狠,对自己心更狠,为了护住他?,迎面跟那群人打起来,对方?死伤大半,她也多了好几个血窟窿,哗哗流着血,岑珠怎么堵都堵不住,急得哇哇大哭,回到岑家救治后仍是几天没合眼,生怕她没了。
想起可?怕的往事,岑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很巧,元家人的地就旁边,也是种豆子的。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们的豆秸已经割了大半,只剩下一边角落没割完。岑珠偷偷观察了一会,但见他?们二人加起来的速度还没有箫澜一个人快,顿时有些?小?骄傲,
金叔看了看拢共只挪动了几步的岑珠,加入了捡豆子的行列。他?的动作又快又熟练,岑珠初始还能跟他?说几句话,一转眼竟被赶超了,一个人孤零零落在后头?。
箫澜和老村长那头?更快了,直到豆秸割完了,甚至捆好搬上了牛车,他?与金叔二人还没捡完豆子,于是老村长也加入了捡豆子的行列。
岑珠发着呆,没发现另一个身影离开了。直到那头?传来什么“多谢箫娘子”的声?音,他?才纳闷地扭过头?去,可?这一看,又让他?愣在了原地。
箫澜不知何时到了那儿,竟在帮元树和元英二人扛豆秸!元树跟她配合默契,他?捆好一捆,她便单手一提,一边一捆放上了牛车,动作干脆利落。
元树朝她笑了笑,柔声?说着什么。
岑珠:“……”
他?猛地站起身,高声?,“箫澜!”
箫澜淡淡瞥去一眼,又淡淡收回。
来帮元家母子二人倒不是她主动的,是老村长方?才说的,提议让元家母子把豆秸放到他?们的牛车上,几人一起回去。她自然没什么意见,过去传话时,见元母腿脚不便,也就顺手帮提了过去。
可?她不知道另一头?的小?公子却暗暗打翻了醋坛子。
这头?,同样听到岑珠呼唤的元树再度看向了箫澜,劝道,“箫娘子不若回去吧,箫夫郎唤你呢,许是有事,这儿有我就行了。”
箫澜道,“不用理他?。”
“有什么事他?自己会来找我。”
元树犹豫,“这样行吗?”
“没事。”
岑珠只见在自己呼唤了箫澜以后,她没有反应就算了,甚至聊得更欢快了!
“……”岑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