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在这忙着买路上需要用甚至不需要用的东西,殊不知家?里的岑珠却已经?完全变了心情。
他僵硬地坐在桌边,目光怔怔地盯着那支簪子,眼睫许久都不曾眨动一下。
一模一样?,从头到尾,无论是?簪子上的纹路,抑或是?那颗红珠,都与箫澜送他那支别无二致。
这分明就是?同一支簪子!
事到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
箫澜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让他留下,什么若能把?簪子还给她,便能够留下的话,全都是?假的。她明知他拿不出簪子,却偏偏提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彻底赶他走?。
岑珠的手有些忍不住地颤抖了。
那些惶恐与自责此刻似乎全变作笑话,大声嘲讽着他的天真和自作多情。他本以为箫澜对自己至少?还有些旧情,只要把?簪子找回来便能重归于好,因此无比希望能找回簪子,甚至想了无数个办法?怎么在不回岑家?的情况下拿到簪子……可如今他终于瞧见了,却没有半点高兴。
簪子本就稳稳的,在箫澜手中。
似乎有什么在岑珠脑海中清脆地碎裂开来,最终彻底崩塌、倾覆,激起一地飞扬的粉尘。岑珠僵硬半晌,最终缓缓把?簪子收入袖中,起身向门外走?去。
箫澜这一路去得快,走?得也?快,早上出的门,回来时还不到中午。她坐在牛车上,远远的,瞧见整个辛守村,青山绿水,云烟朦胧,似一幅文人墨画。再近些,还能瞧见一片浓绿之中的萧家?,扬着些许炊烟,屋后竹林随风涌动,似波涛起伏的巨浪。
很快,她抵达了萧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