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岑珠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他的脑袋昏沉,来不及思考姜为雅临走前的那个眼神,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岑瑜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过来查看情况,却见他两眼无神,满是?疲惫,心中一惊,连忙带他回屋休息,是?以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岑父的异样。
他站在原地,看着姐弟二人的背影,眼尾细纹皱在一起,眸色复杂。
先前派去解决箫澜的人还没传回消息,也不知结果?怎么样了,三殿下果?然开始生疑,偏偏昨夜的安排还出了差错,这?下无论?如?何,箫澜都不得不除。
岑珠是?从粟润身上发现不对劲的。
他生病休养,按理说粟润应当会陪伴左右,可不料竟消失了两天,说是?有其他事要做,结果?回来后脸色却异常苍白。
岑珠病仍未好,身子依旧难受得很,端药喝时,手不慎触到他的手臂,力道不大,却听?见他痛呼一声,连托盘也端不住了,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岑珠一惊,却见他抬手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是?鞭痕,青红交错,叫人心惊。
岑珠自然不会当做没看见,忙问发生了什么,谁知粟润咬着牙,却什么也不肯说,只含泪道,“是?奴的错,奴办事不利,本该受罚的。”
“你犯了什么错要受这?些?罚?”
粟润直摇头,“奴不能说……可……
他忍不住哽咽了一声,“是?奴对不起公子,奴活该!”
“不对,”岑珠有些?恍惚,他看着粟润和他身旁的托盘,一直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疑惑像是?忽而有了线索。
自己分明没走错屋子,为何会出现在三殿下那间屋子里?为何那日?他在花丛被找到时,爹爹会这?么生气?为何三殿下走之?前要那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如?果?、如?果?他没有中途醒来离开,是?不是?还在他昏迷时,三殿下便会过来?
像是?一把尖锐锥子猛烈地敲击着大脑,岑珠脑袋又泛起了钝痛,艰难发问,“那夜……大姐生辰那夜,你做了什么。”
粟润哽咽声一止,惊愕地看着岑珠,慌忙摇头。
岑珠却已经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