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与橘黄交织流动,光彩陆离。山脚下的油菜花田如金浪翻涌,不?远处溪水潺潺,渔舟横渡,鹭鸶振翅,一副如画景致。
箫澜还?未进家门,便听到了院中?激烈的狗吠声?,她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被栓在院子一角兴奋大叫的狗。
箫澜把链子解开,它顿时扑跳上来,毛绒绒的脑袋疯狂蹭着她的腿,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委屈又?可?怜。
箫澜从前觉得它很?像岑珠,如今却没这般想法了。
她才走了几日,狗却好像瘦了许多,竟看出些愁眉苦脸的表情来。箫澜摸了它许久,它才勉强安定下来,只是还?巴巴地黏在脚边,亦步亦趋。
箫澜放开它,进到堂屋里去,屋子被金叔打扫得很?干净,箫澜将周围环视一圈,又?缓缓提步走向屋门。
推开门板,不?出意外又?被晃了一眼。
那?些黄金赤裸裸摆在桌面,金灿灿的,煞是动人。可?箫澜一眼看去,只觉得可?笑。
一年的时间,给了这么多报酬,还?真是大方,她是不?是该谢谢他们二位?
金叔没有进这间屋子,箫澜走时什么模样,如今还?是什么模样,凌乱得很?,柜子里的抽屉被抽出后没有放回?,一支毛笔被胡乱丢在地上,顶端的毛绽成了花。
在柜面上,还?放着一个锦盒,红木雕花,红绸封带,甚是精致华贵,正是她带回?来给岑珠的“惊喜”。
不?料他也给了她一个惊喜。
箫澜暂时不?想碰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脚步一抬,再次出了门。才不?过这么一会,天色几乎完全暗下来了,她走进厨房,生火做饭。
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见了她,黏在脚边撒娇,躺下身子露出柔软的肚皮,喵喵直叫。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